這清楚是審都不審就要判極刑的意義，驃騎將軍竟是如許的人嗎？

在此之前，包拯隻在朝堂上見過栗康裕，至於其他，便隻要傳聞。

驃騎將軍栗康裕底子冇有機遇跑去開封府肇事，他直接鬨到了天子的麵前。

栗康裕起了心機，自有人在旁策劃劃策，白虎仆人向晴語自是首當其衝。

“你這性子好，五爺就喜好直來直去，歪歪唧唧，推來推去，娘們似的。”白玉堂倒了杯酒，一飲而儘，忽而感慨道，“貓兒本來好好的一人，也不知怎的，進了宦海就變得婆婆媽媽，五爺看著那是相稱不爽。”

栗康裕年近五十，仍老當益壯，閃閃發亮的金色盔甲充滿傷痕，裂縫間另有洗不去的暗紅血跡，右臉上的醜惡疤痕更是明示著他曾為大宋江山出世入死立下的汗馬功績。

“包卿所言甚是！”趙禎滿臉放光，從龍椅上走了下來，漸漸踱步，“既如此，包卿，你儘快查明此案，也好給栗將軍一個交代。”

放她出來嗎？

肚腹圓潤微微發福的包大人，和來去自如刀口舔血渾身肌肉的真男人，像嗎？

到現在，趙禎為帝，脾氣偏柔、主和的趙禎並不主張大肆征兵兵戈，軍功出色又年紀老邁的栗康裕這才從邊陲退回開封當起閒散將軍。

聞言，白玉堂氣得想奔出府去，直接削了栗康裕：“這個倒置吵嘴的老匹夫！”

“這話也是，五爺雖見著贓官貪吏就想給一劍，包大人倒是可貴的清官，更是一條不成多得的男人。陷空島五鼠但是隨時聽候包大人的調遣啊！”說著，白玉堂像是想起甚麼好笑之事，哈哈大笑起來。

“哼，他想弄死五爺的門徒，問過五爺的劍冇有！”白玉堂冷哼一聲，正要伸手摸劍摸了個空，這纔想起那劍早已斷在展昭的巨闕之下。

兩人雖是方熟諳不久，向晴語對江湖人士之事頗感興趣，白玉堂又是長年在內行走常常路遇不平行俠仗義之人，一個聽，一個說，倒也消磨了很多時候。

大將軍因病過世之前向先皇保舉栗康裕，栗康裕代替成為將軍，而後依托多年累計軍功被封驃騎將軍。軍功赫赫是功也是過，從他逗留驃騎將軍位置多年，便可見一斑。

本來禦貓另有這類稱呼，不知劈麵聽到，展昭會有何反應。

汗血寶馬乃是千裡良駒，好馬認準仆人後不會等閒竄改，馬兒在仆人身後跟隨而去的先例比比皆是。

待獄卒送飯出去，才恍然發覺已到晚餐時候，後知後覺地發覺肚中空空如也。

人虎情未了？

包拯微微皺眉，見趙禎更是一臉“愛卿所言甚是”的附和，心中微微感喟，直言道：“啟稟皇上，若那向晴語真是特工自當死不敷惜，但是倘若不是，豈不枉殺好人？請皇上給臣一些光陰查清本相，到時再斷她的存亡亦是不遲。”

大人不知他每次這般模樣便是信了，何況這話裡話外的意義，不恰是要彙集證據替向女人洗脫懷疑嗎？

作為在疆場浴血奮戰幾十年的老將軍，他往那一站，肅殺和血腥之氣便劈麵而來，讓報酬之寂然起敬。

向晴語俄然明白白玉堂在笑甚麼，儘力壓下唇邊的笑意，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文有公孫先生，武有南俠展昭。展大俠是誌願身入宦海庇護包大人，可陷空島身在江湖當中，不聽朝廷調遣，五爺這話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