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白玉堂使了個眼色,展昭倉猝抱著小小白去了新房,入眼的就是掉在地上的那把匕首,那把他特地給她防身用的匕首。
“南南,不怕,爹爹不會再傷害你了。”
說著,他從袖中拿出一柄匕首,抬起了手。
擔憂明天有人來拆台,小白和小小白一大一小全被叮嚀在新房待著,一有事一聲虎嘯,全部府裡都聽獲得。
向晴語內心有了一個猜想。
固然冇有當代看到的那種畫著五芒星六芒星等等的圖案和看不懂的字元,但確切是一個祭壇。
【姨夫?】
“運氣逼我放棄。”藍玉把一顆藥丸塞進向晴語嘴裡,把她抱進懷裡,“為了青玄,我算計趙玦,操縱阿離,害了青鸞,又差點賠上你的命。或許你說對了,之前的我看不見其彆人,直到阿離倒在我麵前才認識到我錯了。”
展昭,字雄飛,娶妻丁氏,名月華——這一向是梗在她心頭的一根刺,如果不是生米煮成熟飯,展昭一向在她身邊不離不棄,或許她還會持續迴避下去。
鮮血寫成的鬼畫符,一座座玉觀音,密密麻麻的棺材……另有被當作祭品,綁在祭壇之上的她。
姨姨?
重生?
他來了?
展昭冇時候多想,回身往回走。
藍玉冇答覆,隻問她:“你不怪阿離嗎?他已經奉告我他做的事了,如果冇有玉麵,你怕是還能當上大宋國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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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哢”石門開了。
趙離冇說話,悄悄地坐著。
看到展昭被那麼多人圍著,小小白不開森,快速躥進他懷裡兼併度量,伸出小舌頭舔了舔還沾著幾滴酒水的下巴,刹時被酒的辛辣味刺激得渾身一抖,軟軟地倒下。
向晴語閉上眼,再度睡了疇昔。
如許的話,對趙離來講,又是如何的殘暴?
藍玉眷戀地撫著向晴語的臉,悄悄地蹭了蹭,“南南,為了你孃親忽視了你這麼多年,爹爹對不起你。”
黑暗中不知時候流逝,石門“哢”地翻開,光芒鑽過不大的裂縫透了出去,石室內“啪啪啪”地亮起了火把。
向晴語咬著牙,動了動唇,僅剩的阿誰字如何都喊不出來。
“襄陽王想要的並不是兒子,他是真愛柳青玄。我也不清楚柳青玄和阿玉之間的事,但阿玉是我師父,我從心底把他當作親爹對待。”趙離麵有抱愧,“抱愧,前次金昌縣那件事是我做的,阿玉要讓我娶你,以是才……”
“南南,你固然是我和青玄的女兒,但性子一點也不像她。”藍玉俯身,沾著血漬的手摸上了向晴語的臉,“你隻要這副麵孔像她,性子更像我一點。”
向晴語的爹?
向晴語不知心底甚麼感受,空空落落的。早在多年前,徒弟不見之時,她就已經有了最壞的猜想,現在證明瞭……還是很不好受。
【展展姨夫,姨姨呢?】
阿離放下空了的碗,像是冇聽到她的問話,自顧自地說道:“我名趙離,襄陽王之子。我並未襄陽王與王妃的親生兒子,是阿玉在外帶返來的。”
得知親生母親已死,向晴語冇太大感受。她向來冇有一天過過有母親的日子,天然對這個還需求她賠上性命的母親冇有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