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個雪夜，如康熙這般睡得苦澀還真冇幾個，不說春暉堂徹夜未眠的佟貴妃，紫禁城內，毓慶宮那一幕落在多少人眼裡，阿哥們此時都還小，尚冇多少謹慎思，除了大阿哥，和毓慶宮非常靠近，這般大事自是會去探聽，不過太子睡得沉，都被擋在了宮外，幾個小的非常不安。

冰凝看了過來，內裡幾串糖葫蘆，晶瑩剔透的糖稀包裹著紅豔豔的大草莓，讓人一見就分外有食慾。

“阿瑪！”保成笑容僵住，餘光瞄見額娘嘴角微微勾起，倒似在看他笑話，不由漲紅了臉，哪肯放棄，鍥而不捨纏上康熙，隻要額娘不對峙要他曆練，阿瑪這邊還是能夠商討的。

“一半一半啦。”保成撇撇嘴，不樂意道：“李明也是我朋友啊，這麼一聲不吭走了，不定是受了甚麼委曲，現在俄然離家出走，冇得讓人擔憂。”

佟貴妃下認識跟著看向康熙，卻見他斂去唇邊淺笑，眉頭輕皺，忙搶先開口，強笑道：“不必了，臣妾打攪皇上和娘娘一早晨時候，心下已是難安，怎敢再勞煩皇上，臣妾本身歸去就好。”

康熙板著臉：“朕問你呢，如果有事瞞著你，你當如何？”

冰凝輕撫他背，沉著臉默不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