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寧宮,孝莊聽完蘇麻喇姑的稟告,歎了口氣:“仙蕊就是太仁慈了,她如許,哀家怎能放心啊?”
“哀家還能護她幾年,今後呢?”孝莊點頭。
康熙對孝莊恭敬孝敬,麵露忸捏,沉痛道:“是孫兒冇措置好,皇後身材不好,她既不想管著,就由著她,太醫說,隻怕等不到保成成年就……”
孝莊感喟一陣,有力擺了擺手:“算啦,哀家也管不了她……”
康熙過來存候,恰好聽了這一句,問安過後,剛坐下就倉猝賠笑:“老祖宗,是哪個不平管束惹您活力了,孫兒定不饒她!”
冰凝退後一步坐回藤椅上,悄悄拍了拍身邊的空位。
“保成會是朕獨一的嫡子,朕毫不會讓任何人威脅到他的職位!”康熙慎重道。
蘇麻喇姑忙給戰戰兢兢站在天子身後的梁九宮使了個眼色,帶同宮人們一起退出殿外。
蘇麻喇姑悄悄聽著,就算天子喚她“額捏”,關於皇後的事,還是分歧適她插嘴。
當初立太子或許是情勢所迫和他對皇後的豪情感化,但這幾年日夜相伴父子相互迷戀,保成逐步展露的聰明勤奮和藹度早已令他寄予厚望,決計傾經心血培養,如何能容忍被人粉碎。
清清冷冷的問話在酷夏如同冷風襲麵,德婉忙將一口冇喝的茶碗放到一邊,恭恭敬敬起家回話:“謝娘娘體貼,奴婢很好。”
很快,餘光瞥見轉角處的小身影一閃而逝,冰凝嘴角不易發覺勾了下:“我當然信賴你。”
康熙不睬她的掙紮,緊抓著她怒聲詰問:“為何那樣問?明天表妹來過,是她說了甚麼?”
康熙憋不住笑,‘藏貓貓’這個詞還是從承乾宮學來的,保成對小四還挺上心,拍了拍小傢夥,讓他乖乖坐好,煩悶沉重的表情舒緩了些。
康熙溫和了神采:“乖,快去,彆著涼了。”
保成一步三轉頭走了,留在原地的康熙見狀肝火又節節爬升,轉頭緊盯矮了半個頭的皇後,死力禁止抬高嗓門,悲傷又氣憤:“這麼些年,朕是如何對保成的,你都看不到嗎?”
“看戲?”康熙瞠目。
保成乖乖點了點頭,又抬頭看康熙。
“你確切不錯。”冰凝緩緩讚道:“因鳥鳴就遐想到地動,可見博學。”
孝莊震住:“哀家看她氣色很好啊,如何會……”
“也不是甚麼大事。”冰凝唇角微微彎了起來,淡淡道:“傳聞護軍參領威武現在正四周查詢植物異動之事,烏朱紫比來也在體貼此事吧?”
冰凝每次叫這個稱呼總有些彆扭,不過原主對這位幫手了兩位天子的太皇太後,還是很尊敬畏敬的,並且她對保成也很好,是以多了份好感。
康熙從不捨得兒子委曲,嘴角扯了扯:“阿瑪隻是問你額娘話呢,冇有活力。”
“這宮裡懂醫術並很多見,烏朱紫何必自謙?”冰凝說話不疾不徐,與常日裡冷酷冷淡大相徑庭。
德婉和順低垂的眼眸閃過一絲異色,嘴裡恭維道:“實不敢擔娘娘謬讚,奴婢疇前在娘娘身邊服侍時就敬佩娘娘博學多才,現在有機遇讀些雜書,不過是想增些見地,也好、也好……”
“不,我不是,”德婉滿臉惶恐,答覆卻有條有理:“奴婢隻是,小時候曾傳聞郯城大地動,屍浮遍野,後有瘟痢高文,哀鴻四周流散,奴婢因額娘哀慟親戚罹難,這纔對此影象猶新。傳聞皇上前次景山打獵,鳥鳴不止,這才找了些書來看,奴婢隻是內心擔憂,並不肯定會不會有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