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朱紫身子可好?”待宮女將茶水呈上,冰凝揮退了宮人,開口問。
很快,餘光瞥見轉角處的小身影一閃而逝,冰凝嘴角不易發覺勾了下:“我當然信賴你。”
“莫非你想說冇有地動?”冰凝聲音轉冷。
冰凝冇有答覆,隻是甩了甩被用力拽緊的手。
當初立太子或許是情勢所迫和他對皇後的豪情感化,但這幾年日夜相伴父子相互迷戀,保成逐步展露的聰明勤奮和藹度早已令他寄予厚望,決計傾經心血培養,如何能容忍被人粉碎。
“也不是甚麼大事。”冰凝唇角微微彎了起來,淡淡道:“傳聞護軍參領威武現在正四周查詢植物異動之事,烏朱紫比來也在體貼此事吧?”
是烏朱紫,康熙凝神諦聽。
前麵的話,似低語呢喃,倒聽不清了,冰凝眯了眯眼,核閱她暈紅了的雙頰:“烏朱紫故意,這見地確切該長長,本宮正有件難事想就教呢?”
德婉和順低垂的眼眸閃過一絲異色,嘴裡恭維道:“實不敢擔娘娘謬讚,奴婢疇前在娘娘身邊服侍時就敬佩娘娘博學多才,現在有機遇讀些雜書,不過是想增些見地,也好、也好……”
康熙氣急,大怒:“你、你思疑朕?”
“烏朱紫懂醫術?”
德婉羞怯一笑:“娘娘不指責奴婢杞人憂天就好,娘娘纔是博學,太子殿下那毛團敬愛至極,隻可惜天下僅此一隻。”
康熙不睬她的掙紮,緊抓著她怒聲詰問:“為何那樣問?明天表妹來過,是她說了甚麼?”
冰凝點頭,凝睇他因大怒思疑鋒芒畢露的雙眼:“若真有那麼一天,就放保成分開吧!”
“不,我不是,”德婉滿臉惶恐,答覆卻有條有理:“奴婢隻是,小時候曾傳聞郯城大地動,屍浮遍野,後有瘟痢高文,哀鴻四周流散,奴婢因額娘哀慟親戚罹難,這纔對此影象猶新。傳聞皇上前次景山打獵,鳥鳴不止,這才找了些書來看,奴婢隻是內心擔憂,並不肯定會不會有地動!”
康熙憋不住笑,‘藏貓貓’這個詞還是從承乾宮學來的,保成對小四還挺上心,拍了拍小傢夥,讓他乖乖坐好,煩悶沉重的表情舒緩了些。
德婉方纔坐下,又因這句話心驚了一下,輕柔笑道:“奴婢隻是閒來無事順手翻看,那裡談得上懂醫術。”
“老祖宗!”康熙俄然舉高嗓音打斷她。
“您啊,是體貼則亂,”蘇麻喇姑笑了起來,“皇後孃娘一向在靜養,也不愛見人,宮裡都是佟貴妃娘娘在打理,您看這幾年可曾出過亂子,娘娘固然良善,可也不會被人欺了去。她去坤寧宮,想來也是為了四阿哥吧?”
冰凝每次叫這個稱呼總有些彆扭,不過原主對這位幫手了兩位天子的太皇太後,還是很尊敬畏敬的,並且她對保成也很好,是以多了份好感。
康熙過來存候,恰好聽了這一句,問安過後,剛坐下就倉猝賠笑:“老祖宗,是哪個不平管束惹您活力了,孫兒定不饒她!”
康熙吼聲一頓,忙收斂怒容,鬆開鉗製冰凝的手,轉過身,開口想要安撫受了驚的兒子,可他大怒之下,神采哪清算得潔淨,還是帶了幾分猙獰。
這明擺著不信她,孝莊本來隻是隨口一說,這下立時氣不打一處來,以往對皇後的各種不滿澎湃而上,氣咻咻道:“如何就不是她?你看她哪點儘到皇後的職責了?有即是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