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一口血悶在喉頭,氣悶不已,恨得牙癢癢,偷偷用手捏了捏懷裡小人兒小屁屁上的肥肉,當初哄這小東西說皇後最喜好他,就曾拿長相說事,這母子倆是專門來氣他的不成!
惠嬪心疼得不得了,再看坐在皇上懷裡的小太子,現在還明目張膽怒瞪著保清,齜牙咧嘴,那模樣彷彿還要下去再打一架。
康熙眼神閃了閃,冇有直接答覆,反倒問她:“孩子該是擔當父親一方的,是吧?”皇後這幾年復甦時看得多數是醫藥方麵的書,應當也懂一些的吧。
康熙輕描淡寫的,這事就這麼過了去,惠嬪在得知事情經過後更是氣得發懵,狠哭了一場,再不準兒子和太子玩。
這事康熙很快就曉得了,卻不是因為坤寧宮請太醫的事,而是小太子與大了他兩歲的保清打了一架,還見了血。
“額捏――”保清看到母親立時委曲得呼喊一聲,小手包得像個粽子一樣。
對他的皇後說話不能委宛,還得一口氣把要說的說完,不然思路就帶歪了。
小太子一身杏黃色常服,端倪如畫,標緻敬愛,丹鳳眼特彆都雅,純潔剔透,高不歡暢都能從裡頭看出來,歡樂的時候閃閃發亮,讓人移不開眼,冰凝站在一旁悄悄看著,還是不感覺和天子相像。
等康熙回神,的確哭笑不得,他明顯是想和皇後談談遠親生子的事,如何話題轉那麼大個彎,還挑起一肚子火呢。
保成已經找到了額娘,正在窗戶軟榻上背對他坐著,脆生生叫了聲:“額娘!”
內心再多抱怨也不敢透暴露來,惠嬪向康熙施禮請罪:“皇上,奴婢傳聞五阿哥出事,這才未經傳召來此,請皇上降罪!”
坤寧宮一家三口溫情脈脈,酣然好夢,其他宮裡則顯得淒淒清清,承乾宮佟妃本覺得顛末白日那一出,康熙會過夜在她那邊的,卻冇想到去了坤寧宮。自嘲的笑笑,轉念又想到很快就會有的孩子,那點哀傷立時壓了下去,臉上閃現逼真的歡樂。而另一處宮殿,康熙新寵的烏朱紫展轉反側冇法入眠,忐忑算計,內心不詳更加激烈。
跟在身後的宮人對母子倆這段時候的相處已經逐步風俗,母子倆手牽手更是常見,唐嬤嬤還是紅了眼眶,主子和太子殿下更加的靠近,她也能夠將宮裡現在的情勢說一說,主子為了太子爺應當也情願未雨綢繆的。
“她不能生?”冰凝因著小傢夥緊抓著他手,身子半側著睡,有些不安閒,也冇睡著,俄然聽到他開口,不由奇道。
冰凝下認識瞄了眼保成,再看看康熙,答覆道:“他長得不像你!”
康熙腦筋一清,想得也更遠,從古至今都講究親上加親,若遠親生子有如許的風險,當奉告百姓,也可製止一些能夠想見的悲劇。
康熙幾乎抱不住他,拍了他屁股一下,斥道:“誠懇點,你纔多大,保清比你大了兩歲還高你那麼多,你就敢先脫手?”
康熙臉一黑,忍不住辯駁:“那裡不像,眼睛和朕一摸一樣!”都是丹鳳眼。
康熙輕嗯了聲,對她這般理所當然倒是風俗了,他本就氣度開闊豁達,不觸及他底線甚少對女人起火,但也從冇想過會對一個女人放縱成如許,可冰凝不管做甚麼都給人理所當然的感受,康熙因著心底那點說不出的隱蔽,乃至模糊承認她身上那種悠遠冷酷、遊離人間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