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爾袞捏動手裡的墜子,嘴角勾起一抹暖笑,伸手揉揉我的腦袋,卻瞥見他眼神一凜,我回身,看著身後站著滿臉肝火的多鐸,手裡捏著枯樹枝,直愣愣的看著我:
“有啊,像三大貝勒,另有一些我不常見的人,如何了?”
“哥,烏倫珠。”
“不必解釋了,我已經承諾過我哥,不會再提娶你這件事,我會把它忘了,烏倫珠,我也會把你忘了。”多鐸放開我的肩膀,回身大步分開。
八月初七,努爾哈赤深感身子不適,又惦記朝中之事,便決定返來瀋陽,隨行軍醫建議,陸路顛簸,對努爾哈赤的身子倒黴,不如改走水路。八月十一,努爾哈赤便帶領兩黃旗親衛乘舟,順太子河而下,但是不知何故,龍舟行至靉雞堡時,便差人返來瀋陽,接了大福晉阿巴亥前去。
“拿著,這算是做額涅的一點情意。”
“為甚麼。”
“烏倫珠,剛纔看到十五阿哥疇昔了,如何就一小我返來了。”見我一小我返來的音尼雅,瞟了眼我身後,抓著我有些迷惑的問道。我隻說是兄弟倆之間的私事,不好過問,就返來了。
這個期間的男人,若說是冇有野心那是不成能的,但是多爾袞才十三歲,他不由有野心,另有洞察統統的才氣,他不但能洞察統統,還能將那統統粉飾的極好,可見城府之深。我雖是穿超出來的,年紀經曆也能夠說是阿誰年紀應當有的,但是麵對著這個年僅十三歲的多爾袞,我不得不感到慚愧。
看著阿巴亥一副當真的模樣,我隻好點點頭,伸手撫上手腕上的鐲子,內心卻像有十五隻吊桶打水普通,不曉得阿巴亥此意何為,她是個極有城府的女人,她對我所做的每一件事,所說的每一句都是有目標的,但是這一次,她又在為甚麼做籌算呢?
龍舟溫馨的停在靉雞堡的渡口,兩黃旗的兵士將龍舟圍住,見我們前來,趕緊施禮,將阿巴亥迎上龍舟。到船麵上驅逐阿巴亥的除了幾名親信以外,另有就是隨行的軍醫。因為跟阿巴亥前來靉雞堡除了多爾袞,並無外人曉得,以是我特地換上了包衣的服飾,但是當我跟著阿巴亥進入船艙時,我彷彿看到了那名軍醫臉上閃過一絲非常。
我靠在他的肩上,悄悄的聽著他的呼吸。或許是上天不公,給了多爾袞充足的智謀,充足的城府,卻冇有給他一個跟他哥哥一樣的年紀,如果他與皇太極普通大,有軍功,有城府,有權勢,如果那樣,汗青又會改寫呢?可惜世上冇有如果,而最傷人的,也就是如果。
“大福晉……”
“扔了便可惜了,不如拿去賣了吧。”我笑著,當著多爾袞的麵,取下那瑪瑙墜子,塞到他手裡:“我曉得這能賣很多錢,你可不準騙我。”
他這才暴露一絲欣喜的笑意,通俗的雙眸直剌剌的瞧著我,伸手將我擁進懷裡:“我信你,如同你信我普通。”
秋七月。努爾哈赤病情減輕,諸子貝勒皆勸其療攝生息。努爾哈赤思考罷,將朝政事件交由四大貝勒與諸位大臣共同商討決定。七月二十三日,努爾哈赤便帶領兩黃旗的親信前去清河湯泉療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