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型一顫,望著麵前這兩位少年失神,心頭更是百感交集。
“姑姑,姑姑,我是布木布泰。”剛進屋,布木布泰就朝哲哲跑去,哲哲將布木布泰抱在懷裡坐在南炕上,讓我們在北炕上坐下,叮嚀了身前的主子去籌辦糕點食品,屋內的火爐子早已燒的紅紅火火的。
“這便是八嫂的侄女了吧,到和八嫂一樣斑斕,彷彿天人。”
哲哲的屋子非常簡樸,明間開門,設有南北炕,一進門的炕首開了灶,置了口鐵鍋,正燒著水。右拐第一間乃東暖閣,哲哲的屋子,西邊的小炕設佛龕,哲哲的侍女呼吉雅推開了西屋的門,讓主子們將東西放出來。西屋的南炕上設的是木架子床,中間的炕上置了櫃子和炕桌。
“姑父。”烏爾赫尼拉著我,像皇太極施禮。他微點頭,接過呼吉雅奉上來的熱湯微抿,放到炕桌上:
馬車在四貝勒府門前停下,和吉裡便率人上前服侍,又叮嚀包衣主子進府去稟告側福晉。烏爾赫尼牽著我的手,跟著她走在布木布泰前麵。
看著大福晉突變的神采,哲哲趕緊上前安慰:“福晉莫氣,她不過一個孩子。”
“我很可駭麼?如何這個丫頭卻躲起來了?”他伸手指著我,眉頭微蹙。
“大福晉此言何意,莫非我們便要向你昂首稱臣不成,大金汗好歹也會將我們待如上賓,而福晉卻要我們統統聽你的話,莫非這大金國事福晉說了算?”我直剌剌的看著那大福晉,她這話說的連我都聽不下去了,趕緊出聲辯駁她。哲哲一臉驚奇的轉頭看著我,那福晉的神采頓時變得很丟臉。
“冇有甚麼,不過是路上遇見了,說了些話,冇有出言不遜。”我忙出來打著圓場,聞聲那少年叫皇太極八哥,這少年必定是努爾哈赤的兒子。布木布泰不過是哲哲的親眷,何必跟努爾哈赤的兒子過不去呢。
“好了布木布泰!”哲哲拉住還想辯論的布木布泰,微微點頭,再側首看著皇太極:“不過是小孩子的玩鬨,貝勒爺不必當真,再說這小十五也不知是妾身的家眷啊。”
“是十五玩鬨惹得禍,八嫂莫要包庇。”說話的是另一個男孩子,穿戴錦緞的右衽袍子,頭戴紅色的氈帽,肥胖超脫的臉上略呈慘白。他捂嘴輕咳,抬步進入屋子,眸子一凜,直視那叫小十五的少年:
看著哲哲恭敬的模樣,想必這位嫡福晉常日裡定是相稱刻薄了。我冷靜的呆在他們的身後,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看著麵前所產生的統統。滿珠習禮趕緊上前施禮,卻被她佯裝的笑容擋了返來,坐到南炕上,嗑著鬆子,看著哲哲:
“這大金跟蒙古就是不一樣,連睡覺都要在這麼高的處所。”布木布泰拍拍暖炕,然後坐上去。托婭和蘇墨兒安設著帶來的衣物。此時明間裡傳來包衣主子施禮的聲音,哲哲的聲音也隨後響起,一陣沉悶的腳步聲在明間來回踱步,交換之間用的也是女實話。我站在窗前,斜角望著門縫,看著一抹高大的身影在麵前一閃而過。
“主子給側福晉存候。”和吉裡上前存候,那女子連連點頭,高低打量著麵前站著的孩子們,粉飾不住眼角眉梢的高興:
“我為甚麼要跟你去,我跟你又冇乾係。”我還是我行我素。他咧嘴一笑,眉宇間到與多爾袞有那麼幾分類似:“對了,十五阿哥,你那麼多哥哥裡,你跟誰最靠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