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
布木布泰看著我,嘴角微微上揚,但是她的笑容裡倒是彆有深意:“皇後之位誰不想,隻是唯有姑姑做纔是眾望所歸,哈日珠拉你做夢都彆想,隻要有我和姑姑在,你永久做不了皇後。”
崇德元年蒲月。
“說姑姑纔是做皇後的話,當真麼?”她看著我,滿臉的當真,隻是眼神極其龐大。我笑而不語,起家看著她:
布木布泰為我沏上了皇太極喜好最喜好的茶葉,緩緩道:“皇上喜好品茶,以是我特地跟範先生學了泡茶,從而也學到了很多心得,這茶味如何全在心,內心是如何樣的,這茶味便是如何的,以是皇上偶然候總會讓我為他泡茶,姐姐也嚐嚐吧,看看這味道是否合姐姐情意。”
“方纔諸位福晉才提及你呢,都說這皇上的內心你是皇後的不二人選,姑姑內心想著也是,自你與皇上結婚以來,你具有的那份榮寵,讓我們是鞭長莫及。若你真能成為皇後,也算是為我們科爾沁爭光,這姑姑的臉上也是很有麵子的。”
皇太極淺淺一笑,一撩裳擺下炕站著,背對著我負手而立:“至於你說的皇後與貴妃之位,我無貳言,可這剩下的嘛,便不太對了,你把這四妃之位都拱手彆人了,那麼你呢?”
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低頭看著炕桌上的茶水,再抬眸看著我:“分歧情意。”
“為何?”我有些驚奇。
“皇上曉得甚麼叫做眾矢之的麼?”
“姐姐,如果皇上真讓你做皇後,你當真能做的安穩麼?你當真能夠受的起姑姑的拜禮?”一旁的布木布泰直剌剌的看著我,眼神中陰冷讓我背後一涼。我看著她們,笑道:
我心下一驚,我都快健忘問的這句話了,為何他還記得那般清楚呢?他笑著拍拍我的肩膀,回身拜彆。燭火在炕桌上搖擺著,現在的屋子裡便又規複了沉寂,我望向屋外的夜色,已是初夏了,為何一到早晨還如許冷呢?
我放輕了手上的力度,含笑垂眸對上皇太極對上的眼眸,他伸手撫上從我發上垂下的流蘇,嘴角上揚,眉頭微蹙,思忱半晌看著我笑言:
見到我進屋時,方纔還滿腹抱怨的幾位小福晉此時皆啞口,默不出聲了。我的視野從她們身上一一掃過,獨自走到哲哲的麵前,朝她蹲身施禮問安。哲哲看著我,臉上的笑意未減,拉著我坐到了她的身側,看著我輕聲道:
奉天承運,寬溫仁聖汗製曰,六合受命而來,既有汗主一代之治,則必有天賜福晉讚襄於側。汗禦極後,定諸福晉之名號,乃古聖汗所定之大典。今我正大位,當作古聖汗所定大典。我所遇福晉,蒙古科爾沁部博爾濟吉特氏,特賜爾冊文,命為東宮關雎宮大福晉宸妃。爾務以廉潔端莊仁孝謙恭之義,謹遵國君福晉訓誨,勿違我之至意。
這是這麼久以來布木布泰第一次未曾叫我姐姐,而是直呼其名,我對上她的眼眸,淺淺一笑:“我從未想過要與姑姑爭甚麼皇後之位,但是布木布泰,如果你的,我到真想爭上一爭,即便是你要我痛苦,那我也要你更痛苦才行,我要搶走你的統統,你在乎的,我會一件件的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