鈕鈷祿秀女捂著紅腫的半邊臉,淚花在眼裡打轉兒,卻不敢哭出聲兒來,謹慎的退了出來,急倉促的奔出了景仁宮。
“快快免禮,不知熹妃娘娘有何叮嚀?”紗淩含笑著表示宮女起家,語氣溫和中帶著淡淡的獵奇。
侍寢的時候,熹妃聽著雍正的打趣兒,內心對兩姐妹又恨上了一層。
好輕易止住了咳嗽,熹妃放動手帕,一根黏黏膩膩的透明鼻涕粘在手帕上,長長的拉出一條亮晶晶的鼻涕線兒,要斷不竭的晃閒逛悠。
待那宮女分開以後,屋子裡隻剩下姐妹兩人,紗淩一下子就沉下臉,麵無神采的望著窗外,嘲笑起來:“這滋味,遲早得叫她嚐嚐。”
“姐姐,我曉得的,你就放心吧。”紗淩悠悠的說道,她有異能在身,神不知鬼不覺的整死一小我,莫非還要敲鑼打鼓的昭告天下不成,若不是機會不對,那熹妃早就是死人一個了。
驀地,閣房裡慌亂的聲音就消逝了,喧鬨的竟有些詭異,隻聽獲得鈕鈷祿秀女倒吸氣的呼痛聲,半晌以後,熹妃雙手發白的拽下水盆,用力砸在地上,水盆彈跳一下,咕嚕嚕的滾到了一旁。
熹妃身邊的大宮女提著一個精美的食盒進門,笑語嫣然的向兩人存候:“奴婢見過兩位小主。”
邊說邊將小小巧巧的點心放入口中,垂下眸子,手裡捏著帕子拭了一下唇角,將口中的豌豆黃給吐了出來,隨即將帕子給攏進袖子,又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趁便將茶水給吐進茶碗裡,用茶蓋掩了,方纔笑道:“入口綿軟,竟是一下子就化了,滋味苦澀爽口,滋味果然不錯。”
紗淩的花盆底都是伊爾根覺羅氏籌辦的,起碼有十厘米,特彆不像高跟鞋那般穩妥,不過走風俗了,踩著花盆底走起路來,柳腰扭捏,搖擺生姿,極其吸惹人。
熹妃換過衣裳,用了整整一塊香肥皂,撮得臉皮都快掉了一層,但是那種讓滿身都起雞皮疙瘩的黏膩感受仍然如鯁在喉。實在是臉皮火辣辣的疼,撐不住搓揉,這才罷了手。
熹妃忙用帕子掩開口鼻,喉嚨,鼻腔*辣的痛,狠惡的咳嗽起來,頭顱閒逛的時候,釵環叮噹作響,已經是雲鬢狼藉,眼角通紅。
“熹妃娘娘特地命奴婢給兩位小主送來一碟子豌豆黃,一碟子雲豆糕,不知合分歧兩位小主的口味。”那宮女邊說邊從食盒裡取出兩盤點心。
“啊!!”熹妃板滯半晌以後,慘烈的尖叫起來,那條鼻涕俄然從中間斷開,半條鼻涕竟然甩到了熹妃的臉上。那種膩光滑滑的涼涼觸感讓熹妃都將近瘋了,丟下帕子,用袖口捂著半邊臉,起家忙不迭的朝閣房奔了疇昔。宮女亦是亂成一團的噠噠噠跟了出來,誰都猜想不到,不過戔戔一杯茶水竟然叫熹妃出了這麼個大醜。
早有宮女奔出來去取水盆,那鈕鈷祿秀女忙說道:“讓我來罷。”
雲嫻的神采有些生硬,拉著紗淩的手,眼角瞥著跟在兩人前麵的宮女,這個宮女是熹妃身邊服侍的,亦步亦趨的緊隨兩人,弄得她想要對紗淩提點一番都找不著機遇。以她對熹妃的體味,這個女人可不會這麼輕易善罷甘休,怕是會持續對兩人動手。
鈕鈷祿秀女端著水盆,很有些孔殷的走向熹妃,紗淩諷刺的一笑,勾脫手指,一股看不見的氣流絆住了鈕鈷祿秀女的腿,身形一個踉蹌,鈕鈷祿秀女就這麼重重的跌倒在地上,手中的水盆自空中劃過一道半圓的弧線,隻聽到“咣噹”一聲,那水盆穩穩的倒扣在了熹妃的頭上,倒流下來的水將熹妃渾身澆得濕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