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禛兒，讓你額娘靜一靜。”玄燁一把攬住想衝要出來的胤禛。

幸虧藥量過分微小，幸虧他把胤禛養在乾清宮，幸虧舒晴身子不好早早的小產……不然，真真十月懷胎下來他是不是會落空一名皇後，兩個阿哥？

佟佳舒晴眼角滑過淚水，在玄燁即將邁出寢殿的時候，沙啞著嗓子幽幽地說，“那孩子，是我期盼好久的……和皇上的孩子……冇了，就這麼冇了……臣妾的心，也跟著冇了……”

既然老祖宗說皇貴妃是個有福的，那便是有福的。

“皇上息怒……主子等還不知啟事。”李德全捏了把汗，“皇貴妃娘娘一向在哭，精力委靡……聽嬤嬤說，是個小阿哥……”

回到乾清宮，玄燁立即命令徹查此事，一時之間，宮裡大家自危，很多宵小之輩無所遁形，讓全部紫禁城的天都清澈了很多。

“回主子的話……奴婢探聽到的動靜，說是那位本想對四阿哥動手，無法皇上護的嚴實……這才轉向皇後動手，希冀有一天，四阿哥能中招……”

“額娘！”胤禛闖了出來，卻在看到額孃的時候放輕了腳步，“額娘？”

康熙二十一年蒲月十八，穀旦，昭告天下冊皇貴妃佟佳氏為中宮皇後，母範天下。

康熙二十一年六月月朔，德妃烏雅氏生皇七女。

德妃？

慈寧宮這番話傳回玄燁耳朵裡的時候，實在讓他愣了。

“禛兒，讓你額娘好好靜一靜……為了你那無緣的弟弟。”

玄燁看動手裡的暗報，額角直跳，“查！是誰做的！”

“如果烏雅氏的話，也不怪你們。”玄燁背動手，“她是越千機的嫡傳弟子，現任千機閣閣主。”

“嗚……”佟佳舒晴抱著胤禛抽泣，為本身未出世的孩子，也為本身終將覺悟的心。

蘇麻喇姑謹慎的服侍著，“格格，皇貴妃這下怕是也傷得不輕……蘇麻怕……”就怕大徹大悟過甚了，因愛生恨。

佟佳皇貴妃對峙要給小阿哥守頭七，這未出世的孩子必定冇有棺槨的，佟佳皇貴妃燒了一卷手抄佛經，跪在菩薩麵前誦唸佛文。

“額娘！”胤禛猛地撲進了佟佳舒晴的懷裡，“額娘額娘……”

究竟是誰……好大的本領！

慈寧宮裡，孝莊太皇太後隻是感喟一聲，“舒晴是個好孩子，她敬愛著天子。隻是這宮裡的女人對天子隻能敬著，懼著，尊著，千萬不能愛著。不然是要遭了大罪的！幸虧舒晴大徹大悟……”

寢殿的門開了又合了，陽光照出去又暗淡下去，空無一人的寢殿隻剩下低低的抽泣，然後是撕心裂肺的叫喚。

“清晏已是大功！朕的孩子若都像純禧普通安康……”他的親弟恭親王常寧的女兒，他要過來的養女，純禧公主。

“但是！”

胤禛擔憂的看了殿門一眼，冷靜地點頭。

也罷……

身著明黃色鳳袍正裝的佟佳氏，端莊溫婉的接管皇後代、朝臣、後妃、命婦們的膜拜。

風花眼裡閃過一絲驚懼，隨即低下頭，“多謝主子提點！”

“臣妾定會好好幫手皇後姐姐。”烏雅清晏半倚在床上，“臣妾恭送皇上。”

“是！”風花躊躇了一下，“主子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