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麵緊貼,相互筆挺的鼻梁都磨在了一起,不時挨蹭碰撞,卻無人在乎。二人都在氣頭上,呼吸較平時更加短促,隻能聽到相互粗重的喘氣聲,以及寂靜的夜晚裡,越來越狂躁的心跳。
祁寒用力推他,但趙雲一身柔韌堅固的肌肉,卻那裡推得動?推不開他,便隻得任由他重重壓在本身唇上,狠惡地來回抵磨碾動。力道之重,行動之狂,彷彿要將本身全部揉碎掉,吞吃入腹。
剛纔,祁寒在冰上幾乎跌倒,說了句“這一摔,隻怕又得斷腿失明”,在趙雲心中掀起了巨波——是啊,他多次詰問殺手,祁寒卻老是避而不答,彷彿在決計坦白著甚麼。
趙雲笑了一聲,俯耳柔聲道:“那要看吃甚麼。我挑嘴。”說著,使壞般將腰猛地一挺,引得身下的人一顫,“如果你,那就如何都吃不敷……”這都第幾次了,明顯已經結束了,他竟還冇有疲……
祁寒被他黑沉的眸子看得繃不住,長眉一翾,急道:“瞎想甚麼呢?不是你想的那樣……”
趙雲悄悄吻著他眉梢,嘟噥了一句:“你明顯也很喜好的。”卻不敢再惹祁寒活力,意猶未儘地退了出來,又幫他好生清理了一番。
趙雲正將人擁在懷裡,以極大的角度岔開他那雙苗條標緻的腿,見他醒了,眸子又是一亮,俯身便吻了上來。
天氣漸已全黑,祁寒終究返來了。衣衫極其劃一,似在外頭清算過了,垂墜的長髮卻顯得莫名狼藉,綰得也草率,與先前的束法很不一樣。
他們從未如許凶惡的接吻過。
他豁地站起家來,雙拳握緊:“本來就是如許道彆的?”他的目光閃動著,流連在祁寒混亂的發縷和發紅微腫的唇上,本就煩悶惶亂的表情刹時引爆了,心中一股暴戾之氣衝湧而上,直氣得腦袋嗡然作響。
趙雲見他這副模樣,更加愛得心尖發顫,又自顧自往他臉上一陣輕吻,嘶啞地呢喃:“今後,你再不準對我說‘分離’二字……我真會節製不住本身。”祁寒早認識不清了,聲氣全無,閉著眼,一動也不動。
不出不測,趙將軍太貪吃了,這一宿兩人根基冇睡,直到窗外天光泛白,他足足宣泄五六次,才肯罷休。
現在,祁寒斜斜倚在床頭,看上去溫馨靈巧,趙雲便拿著木篦梳,捋著他墨黑的長髮,沾上些許露水,替他細細梳理,終究將昨日堵在心口的
趙雲眉峰緊皺,眼中一片暗沉。
他還覺得,他與祁寒,已是這世上最靠近的人,本不該存在不信賴和奧妙了,但現在看來,祁寒彷彿還不肯意對他敞開統統……
趙雲臉上一窘,好似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燒得麵紅耳赤。偷抬起的一雙眼卻分外敞亮,“……阿寒,你先歇著吧,好不好?彆急著起來了,有甚麼我來幫你!”他比剛醒的祁寒更加體味他本身的狀況,昨晚他是如何玩弄的,力度有多大,今兒個祁寒的身材味是個甚麼狀況。
“滾。無恥。”祁寒白了他一眼,怠倦地閉上了眼睛。
趙雲的廚藝是半路削髮的,但他進步很快,明天釣的寒水魚、青蝦、竹蓀、黍米混煮,熬了一窩雜鮮粥,也能入口。
趙雲的瞳孔突然一縮,盯著他的臉。
祁寒身上腰痠背痛,還冇完整復甦,惺忪著一雙微腫的眼睛,怔怔坐在粗製的床榻上發楞。趙雲立即坐到他身邊,撫上他後背,給他按揉腰部,祁寒這纔回過神來,想起了昨晚或人的縱慾荒唐,長眉一皺,悄悄抬起手掌,又往他臉上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