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可巧看過這段記錄罷了,”祁寒點頭,看了眼他泛青的麵龐:“你所中毒素已經深切血脈,想要肅除非一日之功。本日起遲早以斷腸草敷療傷口,酌量口服花穗,三月以後,方可大愈。厥後切莫再用再服,不然蛇毒一愈,又中彆毒。”
張燕聽了祁寒的話,眉頭微皺,臉上有些臊紅。
痛感從最開端難以接受的狠惡,到厥後的能夠忍耐,張燕望向祁寒腰腹間殷紅滲血的布條,眼神緩慢變更。等他“呸”地一聲將口中嚼爛的枯枝吐出,才恍然發覺,本身竟已經能夠動了。
“你為何救我……”
……本身這類語氣,彷彿並不是對待拯救仇人的態度。並且是差點被本身弄死,現在還岌岌可危的仇人。
祁寒聞著那腥臭刺鼻的味道,悄悄皺眉,但此際卻已冇工夫嫌棄這個了,他將手中花草搓揉稍碎,便往張燕肩頭後背放了上去。
張燕驚怒交集,正要把臟汙的枝條吐出破口痛罵,忽見少年手中握著一把黃花草穗,不由一怔。
當初在董奉處實在閒得無聊,也曾翻看他幾本草藥譜子,有圖有注的草藥篇比較新奇,祁寒倒是記得很多。比方療傷止血用的金薊草,與劇毒斷腸草不但花棵類似,習性更是附近,董奉在書中曾說“金薊斷腸,互為郎娘”,便是這倆緊挨發展之意,是以他纔出聲提示趙雲勿要摘錯。
祁寒通透豁達,做事但憑本心,不管帳較太多短長得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