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寒當即點頭,故作興味道:“多的是。溫侯要玩甚麼?”
每次罰酒,祁寒便在一旁起鬨催他快飲,笑得眉眼皆彎。到他贏了趙雲,少年卻毫無反應,倒似他得勝隻是可巧罷了。
男人天□□賭,呂布不好此道關頭在於,玩這兩種遊戲,都需投擲賭具。
貳心中很不痛快。
陳登苦哂一聲:“公子你談笑了。這摴蒱六博之戲,溫侯已然戒了的。”
趙雲一語未發,捏過他手中酒觴,一飲而儘,“溫侯海量,徹夜讓子龍陪你行令。”
祁寒頓時僵了一下。
戰國秦漢以來,直至西晉,沉迷六博五木的名臣名流很多,人們的尋求刺激幸運的心機,一向鞭策著博戲耐久不衰。晉朝葛洪在《抱樸子》中寫道,“或有圍棊樗蒱而廢政務者矣,或有田獵遊飲而忘庶事者矣”,而西晉陶侃為了抵抗朝臣玩摴蒱的不正之風,更采納了很多強迫行動。《晉書》陶侃傳上寫道:“諸參佐或以談戲廢事者,乃命取其酒器、樗蒲之具,悉投之於江,吏將則加鞭撲。”可見對摴蒱賭|博之戲,的確深惡痛絕。
因是初學之故,不免叫錯數字口彩罰杯,故而這劃拳之樂也須有海量支撐,玩得一陣,堂中已醉滿了人。呂布酒量極大,固然在祁寒手中連連輸拳,卻也隻是微醺。他摸得門道諳練起來,彷彿好酒的男人天生就有種劃拳的氣勢,竟越戰越勇,倒是祁寒很快輸了幾次,接連飲了四五杯。
兩人不說廢話,當即捋袖對坐試玩起來。一時拳頭與口彩齊飛,呂布連連喊錯,接連被罰了幾次酒後,竟也摸出了些門道,偶爾能贏個兩回。
世人見他倆喊得努力,玩得縱情,喝得也痛快,不由大感興趣,看了一陣以後,弄懂了法則,便紛繁效仿。堂中很快彩聲四起,笑聲不竭,更異化了無數“你輸了!”“喝酒!喝酒!”之類的呼喊,好不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