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便當即開口,他眼睛朝向南邊,手中涯角銀槍悄悄一頓。祁寒順著他目光望去,便見兩條男人奔了過來。那兩人穿著打扮好似平常農夫,身材卻甚是魁偉雄渾,手腳細弱有力,健步如飛,一看便是練家子。
曹操手指導向育陽、棘陽一段:“此處乃是關隘地點,敵軍必暗藏於此。徹夜我屯軍安營,不止為了祭祠亡將,更加掩人耳目。”
祁寒倒當真想了一想,卻又說不出甚麼。隻吸溜了一下鼻頭:“奉先他直率,磊落,不喜作偽。喜好甚麼,不喜好甚麼,都極其安然。他確切自擅自利,貪財好色,但這些全都寫在臉上,從不會去決計埋冇甚麼。他是個一眼望獲得底的人,這類人,非論古今,都已然未幾了,是以我倒是感覺他傻得敬愛。”
兩名大漢望了趙雲一眼,見他點頭表示,才道:“丈八頭領率浮雲舊部共七千人,已至山陽坳口,相請頭領前去。”最後一句,則是對趙雲說的。
二人繞開火線,從另一頭出了密林。再走幾步,拐過山坳,見到火線一片黑壓壓的人影,少說也稀有千人之眾,身上都穿戴粗製的軍甲衣物,並無黑山軍標識。
趙雲訝道:“甚麼禍事……”
還袍,繫結,不過一息之間,對那兩名男人而言,卻感覺有些煎熬。心中生出的詭異與震驚之感,的確冇法言喻。他們見祁趙二人邁開腳步,趕緊收回目光,低頭在前帶路。
祁寒頓時撞上他堅固的胸甲,不由心神一蕩。抬起眼眸,儘是迷惑:“阿雲……”
荀彧賈詡等人看顧地形,各自沉吟,都道:“丞相籌算如何破敵?”
卻見那二人捱得極近,那位祁公子正伸手給趙雲係袍。他目光專注,苗條白淨的手指在趙雲頸間打著結釦,趙雲比他高了半頭,亦自垂眸定定望著他。那位祁公子褪了白袍,身上另有一件鑲金繡邊的黑絨披風,兩名大漢恍但是悟,本來那白袍本就是趙雲之物。
兩人眨眼便到跟前,朝趙雲半跪屈膝,右手扶在左胸上,齊道:“拜見頭領!部屬接駕來遲,望乞恕罪!”
火線兩名大漢俄然喝彩起來,朝二人招手大喊一聲“到了”,話音落下便閃身跑進林子,不見了蹤跡。祁寒走了好半天見終究達到,亦自歡樂,忙往前奔去。孰料,趙雲緩慢扣住他的手,反向猛地一拽,將他帶進懷中。
祁寒稟瞭然呂布有事外出,出了城門與趙雲並轡而行,問明方向門路,朝著杞柳灘馳去。未幾時,二人到了處所,極目望去,但見一片綠野泛黃,蕭瑟冷落之景,空蕩蕩並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