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寒聽得心驚,暗想,不會吧,這就私奔了?莫不是貂蟬看完信被打動了,便主動跟高順分開,高將軍美意難卻,因而勉為其難地承諾了?不對啊……遵循他二人的本性,是斷做不出這類事的。
行至前廳,見高順的兵全跪在外頭,膝蓋杵在冰冷砭骨的青石墀上,雖穿戴厚重的袑褲,仍凍得瑟瑟顫栗。一個個唇青麵白,形狀慘痛。祁寒見了,暗自蹙眉,這纔信賴了傳言非虛,呂布可當真不是甚麼良善。
祁寒聽到那青銅酒壺咕嚕嚕滾下墀階,又是無法一笑,回身掩了房門,才大步朝呂布走去。待見到氈毯上散落的壺觴,四周空無仆婢,才知此人確然發了不小的脾氣。
平凡人等喝多了酒眼睛發紅,他的眼瞳卻似有茶青色的暗光在活動……
感覺火爐般熱乎乎的物體靠近,暖得過分,祁寒斜眸瞪他一眼,目露嫌棄:“離我遠點。”
嚴峻壓迫之感頓時蕩然無存,祁寒心頭火起,一腳朝他飛踹疇昔:“鬆開!!!你都醉成甚麼樣了!”
祁寒左手被製,右手跟來,再往他腦後削去,呂布舉臂輕鬆一格,不但擋下招式,反將祁寒掌緣震得一陣劇痛發麻。
呂布愣愣望著他,下認識點頭,道:“唔。”
這一身的酒氣,但是難聞。
祁寒本來並不驚駭呂布,但當他健旺的身材,和強勢的氣勢逼近的時候,他還是覺出深重的不當和壓力。
否定了胡思亂想,他便跟在那親兵背麵,一邊走一邊攏袖嗬手,眉峰隱蹙,總覺這事透著幾分奇特。
“不。”哪知呂布皺眉點頭,反將腦袋往他肩上一擱,死狗似的一動不動。鼻子裡噴出滾熱的氣味,全噴在祁寒脖子裡。
祁寒半信半疑看他一眼,見其跑到隊末不幸巴巴跪下,不由點頭一笑,便捉袍登階,排門而入。
房中酒氣充滿滿盈,比常日所飲多出很多。
祁寒心中訝異,便出門與他去了。
看了不一陣書,祁寒睏頓起來,趙雲見狀笑著拿走了他的書,命他睡覺。
親兵們抬目睹到是他,神采俱是一緩,彷彿覷見了救星。
呂布眼睛連眨了幾下,彷彿儘力瞭解過後,大掌接過碗去,一口喝儘。
他從未觸過呂布的逆鱗,也不知他建議火甚麼模樣,這會聽著裡頭沉寂無聲,倒有些畏縮起來。
雖如此想著,但還是有些不忍,看他落魄之態,便一屁股坐下,挨在呂布身側。
祁寒雙手被製,呂佈一個用力將他推倒在氈毯上,
聽到他的聲音,祁寒隻覺頭皮發麻。
呂布的個子很高,足足靠近兩米,遍身的肌肉條條塊塊,隔著衣衫仍能感遭到澎湃驚人的力量。
卻聽他口中連連呼問“祁寒”,似是已認不出人了,祁寒便自酌了一小杯,抬頭乾了:“你倒是醉得不輕。聽貂蟬女人說,她上山你是答允了的。今又喝得濫醉,是為了高順去而不歸?”
呂布不但冇鬆,還猛地一拽,將他抱進懷裡,臆想中溫熱柔韌的身軀,實實在在撞在身上,他頓時一聲喟歎。
哥們兒,你是不是被甚麼植物咬傷過?有狂犬病暗藏病史?好可駭,快撤。
呂布不負所望,公然下一秒,便讓他遭到了更大的驚嚇。
祁寒不想同酒鬼勸話,便即皺眉,朝內堂大聲道:“送些醒酒湯來。”
祁寒心中迷惑,卻並不曉得,他紅潤的唇被酒液打濕以後,有多殷紅靡麗,剛纔脖頸仰起,那一抹美好的弧度,因吞嚥而悄悄聳動的喉結,無一不誘人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