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寒應了,扭身從案頭取了小塊的炙牛肉漸漸啃著,又端起酒觴,仰脖灌了一口,抬袖擦了嘴角,這才側眸看向呂布,彷彿在等他酒醒。
眼神卻一時渙散,一時璀亮,隻歪著腦袋望住他。
不想他認識渾沌之下,技藝順手而發,竟如行雲流水,比決計為之更加順暢。
呂布彷彿聽不懂他在說甚麼,隻把眼睛抬起,定定望著他臉龐,口中彷彿確認普通,囁嚅道:“祁……寒?”
吃痛之下,他微一弓腰,祁寒閃身便走,誰知他變機奇速,左臂呼的一翦,再度將他控在懷裡。
隔了數秒,裡頭纔有仆婢遠遠應了聲,不一時送體味酒湯來,祁寒將碗遞給呂布,他卻不接,彷彿還嫌那碗擋住了視野,看不到祁寒的臉,嘟噥了一聲,伸手便將碗推摔出去。
他呼吸熾熱而沉重,直勾勾看著祁寒標緻上勾的眼睛,啞聲道:“我想與你行伉儷之事。”
祁寒心中迷惑,卻並不曉得,他紅潤的唇被酒液打濕以後,有多殷紅靡麗,剛纔脖頸仰起,那一抹美好的弧度,因吞嚥而悄悄聳動的喉結,無一不誘人犯法。
嚴峻壓迫之感頓時蕩然無存,祁寒心頭火起,一腳朝他飛踹疇昔:“鬆開!!!你都醉成甚麼樣了!”
否定了胡思亂想,他便跟在那親兵背麵,一邊走一邊攏袖嗬手,眉峰隱蹙,總覺這事透著幾分奇特。
見呂布斜眸看向本身,一雙眼眸深沉得緊,麵膛泛著黑紅之色,祁寒便覺有些憐憫。
腕上有些鬆動,頃刻被他抽了出來,他立即端肩沉肘,往呂布腰腹搗去。
聽到他的聲音,祁寒隻覺頭皮發麻。
聽出是高順部下一名熟悉的親兵,他翻身坐起,著手穿衣,口中問道:“有何要事?”
祁寒倒被他眼神驚了一霎,旋即明白過來,他這是醉得狠了。
祁寒斜在床頭髮了會兒呆,漸覺遍體清寒,正要熄燈往被子裡鑽,忽聽外頭有人叫他,語聲且急且促。
呂布畢竟酒醉,生生受了一擊。
他莫名有種顫栗之感,拂袖便要拜彆,誰知剛一起身,便被呂布精準非常地自廣大袍袖中抓住了手腕。激烈的痛感從腕上傳來,祁寒近乎板滯地望著他發光的眼睛。
見他眼神垂垂不再遊離,祁寒才道:“早跟你說了,高將軍最為虔誠,他去而不返,事必有因,何必妄加揣慮?你不信貂蟬,也要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