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一小兩小我,一個站著,一個坐著,如何看如何奇特。荀彧也起了興趣,剛要放動手中書畫扣問兩句,門外倒是響起了噠噠的馬蹄聲。
荀彧迎著陽光,翩然一笑,風中都是淡淡的熏香,他悠落拓閒的道:“倘若文若冇記錯的話,建安初年時,孝直是拜在蜀中劉璋麾下吧?”
馬超又道:“法正——”
不過,提及來,接荀彧之事不是隻要他們三人曉得嗎?這法正如何也跑來了?劉禪尚迷惑,那荀彧卻已經帶著淡笑迎上去了:“文若才落腳,孝直這麼快便來看望了,真教文若受寵若驚啊。”
馬超:“……”
冇見著人,倒是見了一匹馬,非常神情的一匹馬,一身外相如火如荼,雙眸赤紅得像朝霞。再看馬鞍,也不是平常之物,金閃閃的亮澄澄的似是金銀鍛造。
“哦,本來是他。”劉禪點頭,一提法正她就記起來了,不就是三國殺裡睚眥必報的那貨嗎,跟大魏的司馬懿夏侯惇一個德行。甚麼“傷了我休想滿身而退”,“給你的十倍償還於我”,彷彿是個謹慎眼的人。
荀彧笑不露齒:“文若同孝直一樣也是一身侍二主,也是投奔了玄德公,為何今後不能忠心耿耿呢?”
聞言,荀彧哈哈一笑,放緩了聲音道:“孝直兄此言還是差矣。”
劉禪聽的津津有味,這時聞言便暗道,咦,荀彧這是認慫了?
“你……”法正呼吸一滯,嗆咳了兩聲,麵上泛了兩抹紅,似桃花點水,但是語氣上卻帶著忿忿不平的意味,“你……你荀文若如何能跟本將比得!先說一身侍二主,那是劉璋無能,我主乃是命世英才,本將投奔他乃是良禽擇木而棲!再說,忠心耿耿,本將迎我主入蜀,助他取下荊州益州,乾坤朗朗,日月昭昭,忠心可表。而文若兄冒然入蜀,尚不知從那邊表你的忠心?”
荀彧沉吟半晌,微微一笑:“既是如此,那孝直兄便也算是一身侍二主了?”
隻能說,那襲紅衫一點都分歧適他。
劉禪見狀氣的不可,此人腦筋如何就不會轉彎呢?她一拂袖,沉著臉,靠在梨木椅上悠哉悠哉晃起了腿,可任誰看了都曉得她不歡暢呢。
“你——你怎可出言不遜!”法正神采微變,沉聲道,“本將可冇那麼說。”
話冇說完,高大巍峨的門外,鈴聲閒逛,已有個瘦瘦高高的人走了出去。
不過,很明顯他並未認慫,而是話音一轉,安閒不迫的道:“是以,要像孝直兄一樣有功名加身,怕是非常難。文若也隻能從小事做起,一日證一心,一月證一誠,日子久了,天然忠心可表。”
法正聞言噎住了,古怪的看荀彧一眼,最後恨恨道:“但願如此。”
紅衫聳動,麵色一白,法正怒道:“這是天然。我對主公之心,日月可昭!”
進了驛館,馬超將兩匹馬放後院裡栓了起來,再領著荀彧劉禪二人進了正堂。這堂裡倒是冇有表麵那般富麗,可在劉禪看來,卻也不普通。暗紅色的木椅,梨黃色的圓桌,一塊月紅色繡著牡丹的屏風,幾盆上好的玉蘭花,再有幾個外型獨特的擺件,如何看都比她的蜀王府好上百倍。
說罷又表示馬超:“孟起將軍,房間浩繁,請隨便。”
不困個屁!眼睛裡滿是血絲,神采都發青了,還冇事?劉禪冇好氣的瞪他一眼:“彆逞能,從速去找間房睡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