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痛心疾首。

荀彧這時站起家。

“下來乾甚？作孽啊……”

張苞聞言微怔，麵上已帶了一絲淡淡的笑容：“小主公客氣了。苞得主公令，帶你去太學院，聽荀公講課。”

瘦巴巴的身板，尖俏俏的麵龐，再加一頭亂糟糟的頭髮，如何看都隻是個淺顯的小女孩。可那台下的人，見了她，都驀地變的衝動起來。

幾十道熾熱的目光粘在身上，劉禪抬眼一看，冇感覺寬裕，倒感覺這群人有病。抬高了聲音問道：“張將軍，我臉上有東西？”

劉禪低聲笑道。

張苞悄悄點頭，上前幾步正要扶她上馬。

劉禪瞪他——那我如何辦？

劉禪擺擺手道：“但說無妨。”

“阿鬥疇前把他們氣走的？”

“小主公，你說子龍甚麼？”

殿內的氣勢跟院子裡的氣勢澎湃完整不一樣，走的是股文藝清爽的範兒，到處都是淡粉色的簾帳在飄。劉禪看的一樂：“冇想到劉皇叔另有顆少女心。”

張苞渾然不覺這八歲小朋友在套他話，還耐煩的解釋道：“舉手之勞。說到子龍，他今早向主公請了假，說是身材不適，有恙在身，要保養幾日。”

劉禪：“……”

“活在大蜀的壓力公然很大啊。”

“她……她要下來了……”

劉禪一一行過禮，劉備頗是欣喜的讓她入坐了。她上前幾步，懶洋洋的坐在劉備身側。

“等等——你說甚麼？再說一遍。”白鬍子老頭回過神了。

這一夜，劉禪睡的並不好，總做些希奇古怪的夢。灰濛濛的霧裡，時而是她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時而是馬超水光瀲灩的眼裡滿滿的絕望，時而是趙雲麵龐扭曲的呼喊，時而是個看不清麵孔的男人死去的慘狀……

劉禪低頭一看，這形象亂七八糟的，必定是去不得的，便道：“張將軍，可否勞煩你去院中的深井裡打一盆淨水，阿鬥還未洗漱。”

說完，張苞又彌補道，“不過依末將看來，小主公一點都不癡頑啊。”

劉備往嘴裡丟了塊點心：“唔……底下坐的都是曾教過你的恩師，本日當著荀公的麵，去給他們行個禮，表示表示你尊師重道的決計。”

半晌後，一個灰袍束髮，神情冷酷的男人下了馬，進了院。來的卻不是趙雲，而是先前見過一麵的張飛之子——張苞。

“哦，本來如此。”劉禪頜首。

劉禪傻了：“……啊？父王你說甚麼？”

“奉承小人！”法正斜著眼睛，低聲謾罵。

又聽“籲”了一聲，張苞道：“到了。”

“……停。”

劉備讚成道：“要尊師重道明白嗎？”

太學院。

“……”

張苞抱著她下了馬，領著她往殿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