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有美婢提勺添杯斟酒,舞樂歌之一堂,氛圍好不歡樂。
“如此說來,袁公之處,荀謀若不拜之,實乃此生之憾。”
展轉之間便是月餘,郭嘉他們剛到了冀州,便聽得韓馥接到了一袁紹收回的繳文。此詔文情並茂,痛斥董卓雖為國相,實乃民賊,其行殘暴無道,實乃人神共憤。
“主公且說是請他來赴宴,到時美意難卻,他必彈琴以報之。”郭圖用計笑道。
“此酒甚美。”他目帶調戲的望著麵前乖順倒酒之婢女,言此及彼。
“穎川人傑地靈,我若得此大才,豈不如虎添翼。”
郭圖用心賣了個關子,企圖接此加大籌馬。
“此曲甚美。”郭嘉亦歎,卻引來了荀彧的擁戴。
“不急,不急。先去喝酒,待明日向主公稟明,再由他親身決計,設席相迎,如此方顯其誠。”辛評始終要慎重謹慎些,郭圖聽此一說,頓時沉著下來道:“是郭某冒昧了三位。”
三人老自神在地喝著茶水,實在皆在暗中比拚定力。終究待他們喝乾了三兩壺茶水,終究見著了兩人的身影。
“……”穎川災後,百姓餬口大不如前,女子餓得麵黃肌瘦,被迫乾活,此時彆說是纖纖玉手,就連麵龐也毫無半分水靈。
……
“仲治,吾等出來為主公尋訪有識之士,爾看此處之人何如?”郭圖在茶館裡稍聽半晌,然後向辛評問道。
舉杯月光輕灑,郭嘉已經記不得這一年來本身是如何而過,隻彷彿冇了那人也冇甚麼影響,卻又在倍感寥寂之時,到處受其影響。
穎川有四大師族,共創穎川書院,並一向保持了數百年,此中友情由來已久。
“嘉亦是圖樂好逸之人。”貳心想:本身隻要在痛苦和不快意之時,纔會想起她。
“走,陪嘉去城中走一遭,說不得吾等天人之儀便驚得袁公出迎。”郭嘉倒愈發淡定無波,隻是臉皮越來越厚。
終究久旱逢甘霖,戲誌才終究迎來了他的叢林。
“……”郭嘉不語,隻微微嗮意一笑,滿飲一杯,姿勢萬千,但是雙眸中卻包含了一抹無窮之寥寂,用低低哀沉之語道:“穎川所擁之人過萬,然願遷走之人不過十之二三,況今冀州雖安,但他日何嘗不是下一個穎川。”
“哈哈!文若兄公然不負雅名。”
“能活著便流亡啊。”
“你為何願逃而避之?”他逮住了一個情願遷離之人,彷彿本身永久的動力,就在對方答覆的一刹時。
“那若一向流亡下去呢?不會倦怠麼?”戲誌才詰問道。
“善!”袁紹由衷地點了下頭,內心也很想再聽上一曲。
在這裡,文者鬥智,武者鬥勇。郭荀戲三人來到一熱烈的茶館,坐於二層喝茶,潤著喉嚨,籌辦好唾沫,待樓下人多激昂之時,殺將出一條血路,恰好脫穎而出。
“快哉!此乃真奉孝也!”戲誌才衝動地向郭嘉撲上去,回過甚來,又連灌了那人幾杯,並誇獎連連,隻把對方弄得臉紅不止,狼狽而逃。
荀彧自少時便有王佐之才的雋譽,因此此番車馬人事調劑皆由他從旁批示,而戲誌才與郭嘉則在一旁喝酒談天,好不閒適。
郭嘉一語中的,惹得戲誌才飛揚的眉毛又耷拉下來。
當然,此乃下下之策,不到逼不得已,不成為之。端莊而言,他們是在等候郭圖與辛評二人,企圖來個巧遇,再接其舉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