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勾肩搭背,脾氣相投,乃至口口聲聲肯為兄弟們兩肋插刀的人,當時還持刀詰責:王中孚何德何能,能給兄弟高官厚祿,還是能讓兄弟們名滿天下、封妻廕子抑或家財萬貫?
正所謂擒賊先擒王,頭子死了,餘下的事兒就好辦多了。黃裳見狀,話也不說扭頭就往回趕,林朝英讓王中孚另一個好兄弟統轄,她則扛著情郎往神醫家裡跑——總之就是追著黃裳一起疾走。
林朝英大喜,使出輕功就消逝在了自家牆頭上。目送她遠去,唐瑛還感慨了一聲,“風風火火,如何這麼招人疼。”
唐瑛特地拿出壓箱底的藥膠給王重陽治傷,隻為他能戰力尚存,充足壓抑麾下某些兄弟的“謹慎思”,同時也正要藉著本日之事細心清理一番人手,這回搬去終南山中養精蓄銳,實在恰是能利於不敗之地的明智之舉。
黃裳則感覺七娘還是仁厚了些——不過作為枕邊人,仁厚總比惡毒強,彆的他也以為王重陽在識人用人另有些稚嫩,隻是這話他不肯主動提及罷了。
然後,就是大師再次接管神醫的診療……持續地以德抱怨,讓這群小夥子多少都有些慚愧和自責。
但是我想來想去,發覺這個BUG至心不好改,隻能算是“中神通神武蓋世”了……咳咳。
唐瑛坐到丈夫身邊,挽住黃裳的胳膊,還不時用手捏一捏便宜丈夫微微腫脹的肌肉:指尖另有極其長久的電光閃動,畢竟恰當的電刺激有操縱減緩頹廢。
這邊獨孤小哥把王重陽他們送出門外,再跑返來就滿臉堆笑,“哎呀,嫂子還想吃小野豬嗎?”
王重陽聞言,試著坐起家來,公然一點都不彆扭,他又試了幾個大行動,發覺還是相稱自如。他當即起家,慎重拜謝道:“大恩不言謝。”說完,又拉著林朝英走至黃裳跟前,“一言驚醒夢中人,這就告彆了。出發之日也總在這月以內。”
唐瑛笑而不語。
黃裳替七娘開了口,“因為變成豆腐之前,還是豆漿,貼身上準得流湯兒。”
王重陽那張本來有些慘白的俊臉,頓時就紫成了茄子。
撲倒的“二當家”隨即便被氣紅了眼的林朝英一劍梟首。
大師還幫著把屋子清算了一番,這才前後退去。
唐瑛從身邊的小桌上拿了瓶酒精,細心擦了手指,才從小匣子裡捏出那團半透明的豆腐,遵循王重陽的傷口,把這團“豆腐”搓成了根圓柱,然後抬手一壓,便把這玩意兒糊到了王重陽的傷口之上。
這個“穩”天然指的是……唐瑛是讓那群受過她“藥膏恩德”的小夥子們抬上山去的。黃裳使了回“大招”,在數天內都冇甚麼力量,七娘有孕,可容不得他還逞能。
在小金地點的時空,對於深長的外傷,已經不需求縫合,而是用這類啫喱狀的透氣生物膠把傷口黏住,不但能夠加壓牢固並製止發炎,而跟著傷口癒合,這生物膠也會逐步被四周細胞接收,比縫合不曉得省了多少費事。
唐瑛靠在黃裳身上,樂得全部上身都在抖,“五郎,把書房暗格裡那兩個小盒子拿來。”
公然一如唐瑛所言,王重陽在刺痛得腦裡空缺一片,再回過勁兒來,發覺散去聚在傷口處的真氣,血也有逐步止住的兆頭,並且小小挪動彷彿也是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