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麼多年的老瞭解,比武都不曉得多少次,黃老邪的那把蕭自來都是一大殺器,他如何會不熟諳?
“青路,你說我可真是上輩子做了太多的惡,才讓我現在這般淒苦......怎的、怎的就這般的命苦呢?”
就算要說,又是鬚生常談,更是從何提及呢?隻是我命苦罷了。
說著,就從那隻烤熟了的至公雞身上捏起一條蜈蚣來,看那蜈蚣長著不曉得多少爪,歪歪扭扭的模樣,忍不住作起了牙花子,又一吞口水,才掐去了頭尾,把那蜈蚣一口給咬了出來!
到了嘴裡,也不敢多嘗,咕噥著嘴用力兒嚼了幾下就給嚥了,連味兒都冇嘗著,嚥下去時還忍不住抖了抖心肝兒,恐怕有些毒物竄入了本身的臟腑。
成果那老頭兒竟是在號脈,他雖不精通醫理,但對於內傷還是有些觀點的,抹了把青路的手腕,就曉得那傷倒是不重,隻是剛纔被內力震了一下纔會吐血。
青路自小不沾五穀,如何會收了他的引誘來吃,“我自小便以野果兒為食,老前輩就與大哥一起吃吧,我帶了果子,餓了再吃就是了。”
青路與楊過均細想了想,隨後一同點頭道:“我們都冇碰上過人。”
隻是眉眼可一點也不像是那對兒佳耦,這麼多年來,也冇傳聞過郭靖又有一子的。不過是看著青衫長袍的模樣,又俄然瞅見了他腰間掖著的那把玉簫,才立時恍然大悟,立即甩開了他的手腕子,“你竟是黃老邪的人?!哎呦!我如何就冇想到,也就黃老邪才氣養出你這麼個古怪的弟子來!倒也真是奇了,他但是改了性兒,才氣受得了你這麼笨的弟子?”
“這好好的雪景,怎能知我心中的難過。”楊過悲歎一句,“青路,你可知......唉!”說著,又歎了口氣,搖了點頭,不肯多說了。
楊過一聽,頓時眼圈一紅,昂首看了看青路與那老頭兒,隨即終是忍不住苦笑道:“那裡是受了欺辱,我隻歎老天待我不公,我活了這麼多年,就似冇過過一天順心的日子,哪怕是好不輕易得來了些安寧,過些光陰,也都因著各種變故而消逝......如此這般顛沛流浪,這雪山好景,應著這漫天大地的廣漠,可我坐在這裡,卻也隻感覺,怎的連我楊過的藏身之處都冇有呀!”他說著,頓時悲從中來,淚水順著眼眶撲朔而下,可把青路驚了一跳,“大哥......”
到最後,也還是那老頭兒解了圍,他天然看出這中間阿誰像是遲笨的小娃娃焦急的模樣,又看彆的阿誰還真似絕望,心下也跟著不忍,這世道太壞,官方多淒苦,這少年也不知是遇著了些甚麼才變成這般絕望的模樣。
又看那老頭吃得苦澀,問著那肉香味也真是攢鼻,就鼓起了勇氣,又拿起了一隻來嚼,此次他可冇像前次似的狼吞虎嚥,反而細心嚼了嚼,驀地一鼓掌,就大喊道:“好吃!”
說完,便又扭過甚去,看著那老頭兒,“本日可真是感謝您啦!不然我可又要鑽上牛角尖了!現在是冇甚麼好吃的東西來接待,也不過我小弟承擔裡的些野果兒,比及了山下,我定要好好酬謝您一頓,也算是我們的友情啦!”
酒足飯飽以後,那老頭兒才又提及了一件事,“我此次來,是追著那川邊五醜的蹤跡來的,你們到這邊兒後,可真冇瞥見甚麼奇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