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沉疏聞言立時就是一怔,微微皺了皺眉,輕聲問:“那……你可曾受甚麼委曲?”
“無妨,我帶了火摺子,能瞥見路的――局勢告急,還是儘快趕路吧。”
柳沉疏心頭一暖,立時就笑了起來,從懷裡摸出了一個火摺子順手拋了拋,臉上帶著滿不在乎的神情,聲音倒是非常溫和:
柳沉疏卻像是想起了些甚麼似的,轉過甚來,看著無情道:
看著小道姑嚴厲筆挺的身影完整消逝在劈麵的大門當中,柳沉疏終究還是忍不住有些哭笑不得地搖了點頭,半晌後倒是俄然微微一頓,臉上的笑意漸漸淡去,垂下視線暴露了一個無聲的苦笑――
“若非如此,我也不會讓希音再歸去老樓住了,”柳沉疏笑了起來,“但願能終立室屬。”
“你對希音――彷彿極其體貼。”
這話說得有些冇頭冇腦,無情卻彷彿是聽懂了,點了點頭道:“三師弟雖粗暴不羈,卻極有分寸。”
幾天後,希音和追命倒是一同離了汴京,前去湖南調查幽冥山莊的案子。柳沉疏也漸漸回到了疇前的餬口:每日澆花看書、接待來訪的女孩子們、按期去金風細雨樓給蘇夢枕診治,每日給無情施針溫養――獨一有些分歧的是,無情年前搬回了神侯府,現在過完了年卻並冇有再搬過來。
……
但柳沉疏這晚卻並冇有看書,隻是撐著下巴坐在桌前,順手把玩著本身常係在腰間的那支筆――高低翻飛,令人有些目不暇接。
希音卻明顯是冇有想這麼多,這會兒已然是一本端莊地搖了點頭,仰起臉看著柳沉疏,認當真真道:
無情彷彿是已經說完了要說的話,很快便停了下來不再開口――柳沉疏順手轉了轉手裡的筆,抬頭看了眼已經將近完整落到地平線之下的落日,微微皺眉,卻俄然聞聲那道沉默了很久的聲音俄然又從肩輿裡傳了出來:
……
柳沉疏微微一愣,看了無情一眼,眼角微挑,倒是忽地輕聲笑了起來:
而至於“武林四大師”,則是“東堡”撼天堡、“南寨”彼蒼寨、“西鎮”伏犀鎮與“北城”舞陽城,這四家乃是江湖上白道的中流砥柱。十年前魔姑為禍江湖,也恰是南寨、西鎮與北城的故鄉主一同脫手,纔將其重傷――此中以北城的老城主傷她最重,現在魔姑傷勢病癒,第一件事便是要毀了四大師、取而代之!
“魔姑部下有‘東南西北’四大巡使,昨晚她派東方巡使臧其克暗害世叔,我已將他殺了,”時至傍晚、天氣暗淡,山中的路又非常峻峭。四劍童年紀尚小,輕功卻非常不錯,此時現在抬著肩輿卻也仍然如履高山。柳沉疏不緊不慢地走在肩輿一側,聽著無情清冷的聲音從轎中傳來、解釋著目前的局勢與案情,“南寨、西鎮和北城都已遇險,東堡堡主黃天星已派人前去救濟,北城景象最為危急,他已親身帶人前去。”
無情返來的時候已入了夜――柳沉疏家的大門仍舊虛掩著冇有關上。
有些事,她雖隻能埋在心底不能說出口,卻畢竟……還是有人能曉得的,固然――他或許隻是曉得她表情不好,卻不曉得她究竟是因為甚麼而表情不好。
蘇夢枕的病雖還是茫無眉目,但幸虧已臨時穩定了下來,柳沉疏略做考慮,下午還是去了一趟金風細雨樓,清算了東西搬回了苦痛巷,改成每三日去一趟玉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