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沉疏任由他的手觸上本身的臉,略略歪頭眨了眨眼睛,眼底略帶扣問之意――無情攤手,就見指腹處沾了些許紅色的粉末,明顯是先前正粘在柳沉疏臉上的一點麪粉。
……
――當時她最後似是還說了句甚麼,但聲音極輕,他聽得含混、有些辯白不出。可現在回想起來,卻不知為甚麼彷彿是俄然就明白了――她說的是……“如果當時候我還在的話。”
六扇門天然也是有探子的,下午的時候便有人來報,雷純公然已經出發前去杭州――柳沉疏和無情聽罷後對視一眼,點了點頭再未多言。
無情冇有說話,隻是沉默著搖了點頭,一邊伸手謹慎地扶住柳沉疏的身形,一邊定定地看著她,眼底略帶了幾分扣問之意。
對酌
“你出去做甚麼?”柳沉疏笑著看他,伸手指了指他那一身如雪的白衣,“一會兒油煙燻了衣服,全部汴都城隻怕都要顫動――大捕頭終究有一日不穿白衣改穿灰衣了。”
“我本不該奉告你這些,但……以你的聰明,也總有一日會發明的,倒不如現在我就誠懇交代了吧。何況我一小我也……”
她喝了很多酒,吐息間便帶著清幽的婢女,微挑的鳳眼本就生得清澈嬌媚,微醺的酒意卻令她那雙眼睛似是蒙上了一層昏黃的霧氣,無情自問和柳沉疏之間已算極其體味、乃蘭交似老是帶著一種難言的默契,但此時現在,竟也俄然間就感覺有些看不透、看不清了。
――她為甚麼會說出如許的話來?
柳沉疏輕聲笑了起來,不緊不慢道:
無情這日一早去了趟刑部――見邇來並冇有甚麼大事,便也早早地回了苦痛巷,停在神侯府的門口頓了頓,終究還是轉頭去了對門的柳宅。
兩今後柳沉疏按例去金風細雨樓替蘇夢枕施針,將雷純來找本身的事隨口提了一提――蘇夢枕瞭然地笑了笑,全當這是一件無關緊急的小事一樣聽過就算,冇有詰問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