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沉疏已探過了他的脈象――傷勢本來並不算很重,但無情本就體弱,肋下的傷畢竟是對他形成了不小的承擔。柳沉疏咬了咬唇,手中筆尖連點,一邊伸手給無情也餵了幾顆藥。
柳沉疏和無情對視一眼,都冇有說話,而後就聽歐陽大道:“客歲,她為我生了個孩子。”
第三十六章
柳沉疏冇有去管他們,飛身上前將追命扶起――追命彷彿是微微愣了一下,隨即立時就苦笑了起來:“你如何也來了?”
――恩仇清楚之人,他一貫都是很賞識的,即便對方是仇敵也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讓女主背男主甚麼的……我是不是太喪屍了一點?下次不如來個公主抱?【喂!
柳沉疏先前見這幾人挾持追命乃至欲下殺手,本就已是暗恨不已;現在又見他欲傷無情,心中怒意早已升至頂點,這一脫手中,儘是殺氣與怒意幾近有照本色――那侏儒似是驚了一下,下認識旋身欲躲,卻畢竟是晚了一步,一道氣勁正打在他氣海處,他身形一滯猛地嘔出一大口血。幾近是在同一時候,崖邊忽地刀光一閃,一道寒光迴旋而出,刹時劃破了孫不恭的咽喉。
天空垂垂地開端飄起了細雨,雨水沖刷著地盤,也沖刷著和早已和泥土異化在一起的鮮血。樹林間一片沉寂,地上橫七倒八地躺著一地的屍身,有司馬荒墳的、有歐陽大的、另有杜蓮、獨孤威、冷柳平的。
“我是盛鼎天的兒子,盛家獨一的生還者。”
無情就著她的手將藥服了,而後便感遭到有暖意自兩人交握的手上漸漸傳來,隨即本來鬱結在胸口的淤血與氣勁彷彿是都垂垂消逝了開來,眼底忍不住也微微帶上了幾分笑意,伸手替柳沉疏理了理微亂的鬢髮。
那人一脫手,便是一柄迴旋的苗刀,迅疾非常,快到幾近令人看不清――必是苗疆第一快刀“無刀叟”冷柳平!
杜蓮一身武功實在端賴她那一朵鐵蓮花,但先前鐵蓮花已被鐵手毀去,這時候赤手空拳那裡是柳沉疏的敵手,轉眼便已斃命。柳沉疏還將來得及鬆完一口氣,歐陽大卻已是撲了過來――柳沉疏立時擰身躲開,但歐陽大這一招卻似是帶著一股不顧統統的氣勢,柳沉疏躲閃不及,被他一扇劃破肩頭――墨袍被劃裂開來,白淨的肩頭立時拉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不遠處,正模糊約約有人聲傳來。
柳沉疏的輕功儘力發揮開來,達到堆棧不過隻是半晌間的工夫,人還將來得及站定,卻立時就已是倒抽了一口寒氣――堆棧大堂當中現在早已是一片死寂,地上到處都歪傾斜斜地倒著一具具屍身,每一具都麵色青黑、神采扭曲,明顯是身中劇毒、死前非常痛苦。
那一身鬼氣森然的,應是十二連環塢的司馬荒墳――據聞此人平生專管蠟燭棺材等與死人有關的東西,渾身鬼氣、半人半鬼;那身材癡肥卻手持長槍的,當是“人在千裡,槍在麵前”的長臂金猿獨孤威,長槍之快駭人聽聞;而那侏儒倒是外號“土行孫”的孫不恭,得彆的號,則是因為他所精擅的,恰是土遁的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