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冷嘲笑了一聲,冇有再說甚麼,隻是同言也閉上了眼睛,周身的殺氣倒是一點一點漸漸地斂了下去,不動聲色地握緊了柳沉疏的手。
“柳公子?晴兒mm?”三人摸乾脆地輕聲喚道,“兩位可還醒著?”
麵紗之下,是一張豪氣而俊美的眉眼,帶著驚人的殺氣與寒意。
幾人這麼喊了三四聲,倒是遲遲未見床上的人有半點迴應和行動,終因而完整鬆了一口氣,休春水輕聲笑了起來:“也幸虧是被迷暈了――不然看她身子這麼弱,一會兒可如何受得了?”
柳沉疏對著幾人暖和地笑了笑,伸手撩起車簾、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晴兒――她們說……要捏死你呢!”
“四mm還記得就好,可千萬彆為了柳沉疏這一張俊臉犯了胡塗!”居悅穗深深看她一眼,語氣裡已儘是警告之意,“待我們做完這一樁就帶著錢遠走高飛――隻要有了錢,今後要甚麼冇有?歸正誰也不曉得這姦殺案會是我們這幾個婦道人家做出來的,四大名捕就是查再久也查不到我們頭上――何必在這時候節外生枝、徒惹費事?”
柳沉疏往他身邊湊了湊,略略思考過後纔開了口:“――梁紅石?”
他和柳沉疏本來都覺得凶手定會比及柳沉疏分開以後纔會脫手――先前的那幾樁案子,死者都是孤身一人之時才遇了害,可見凶手行事極其謹慎。但這一次――想必是昨日在希音跟前暴-露了行跡與聲音,現在追命已至、無情也很快就要到了,若再等下去,也不知另有冇有機遇脫手,便顧不得這很多,隻能罷休一搏、做完最後一樁就抽身而退的。當然,或許另有另一個啟事――
閉著眼睛的白衣人漸漸展開了眼睛――劈麵三人隻感覺渾身一涼、一股駭人的殺氣幾近是在一刹時將本身緊緊包裹住,一刹時汗濕衣衿。那人卻隻是冷冷看了這裡一眼,伸手漸漸解下了麵紗――
“我們姐妹幾個都在,還能讓晴兒mm受了委曲不成?”幾人立時都掩嘴輕笑了起來,奚采桑更是眨了眨眼睛、滿臉的嘲弄與好笑,“瞧你們這如膠似漆的,隻是分開幾個時候就這般依依不捨――我看我們姐妹幾個還是都出去的好,免得打打攪了柳公子一訴衷腸,白白惹人生厭!”
“二姐、三姐你們這是那裡的話!”梁紅石聞言立時就有些難堪地摸了摸本身的鼻子,訕訕賠笑道,“我也隻是說說罷了――我們做這些,不也是為了家裡的男人麼?”
聲音裡可貴地帶了些不肯定的意味――因為這一行都是女子的原因,她並未有過思疑,倒是實在未曾重視過。但現在,究竟凶手是不是她們倒也還不能簡樸地下定論。
無情&沉疏:你們已經死了。
幾人紛繁含笑伸謝,順勢上了馬車――柳沉疏放下車簾,按著江愛天指的線路,驅著馬車一起往江家駛去。
柳沉疏一樣笑著點了點頭,這才抬了眼看向屋內的幾個女子,眼神誠心而感激:“晴兒夙來身子弱,還請幾位多多擔待。”
“先前一番顛簸可曾累著?”柳沉疏攬著無情在床邊坐下,伸手理了理“她”的鬢髮,略有些擔憂地扣問著。見懷裡人搖了點頭,這才似是略略鬆了口氣,柔聲安撫道,“我陪你用些茶水滴心後就回東堡,你在江府臨時歇下,傍晚前我必來接你,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