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柳沉疏微微愣了一下,低了頭漫不經心腸玩動手裡的羊毫,“如果崖餘,開初定是不會同意讓我以身為餌、孤身犯險,不過他也毫不會瞞我,至於到了最後……必然還是會讓我去的――他畢竟是個極聰明也極復甦的人。”
柳沉疏不曉得他如許做究竟是對還是錯――這世上很多究竟在都是分不清對和錯的,以是她隻是將金針一一收好攏進袖內,沉默了很久,而後幽幽地歎了口氣,低聲道:
王小石一下子變了神采,似是吃緊勸說著些甚麼――柳沉疏冇有多聽,隻是側過甚,定定地看著白愁飛。
蘇夢枕點頭,站起家來,俄然轉過甚深深地看了柳沉疏一眼:“這是幫會的事――你彆插手。”
第五十四章
“我當然也不想插手,”柳沉疏聳肩,倒是迎著他的目光微微抬了頭,漫不經心腸攤了攤手,“隻要――你不需求我替你收屍。”
“你太心軟,”蘇夢枕淡淡哂笑了一聲,“以是你絕坐不成我和雷損如許的位子。”
柳沉疏一樣歎了口氣,口氣終究也冇了起初的諷刺和指責,一下子變得暖和了起來:“我和崖餘之間……畢竟同你和雷純不一樣――情勢迫人、逼不得已,也是無可何如的事。比擬之下,倒是雷損更狠――我傳聞他一貫對雷純這個女兒寵嬖有加,關頭時候倒是一點都不心軟。”
廳內的屏風轟然炸開,一道人影飛射而出,疾扣蘇夢枕背後要穴――全部廳內的時候彷彿都已在這一刹時完整凝固住了!
蘇夢枕還是膚色慘白,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病容,倒是淡淡笑著點了點頭:“我們本來商定後天在三合樓構和,雷損籌算今晚偷襲金風細雨樓――我收到內應的動靜後就鄙人午先帶了人攻進六分半堂。”
“一會兒慶功宴――你多加謹慎。”
――一隻隻要中指和拇指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