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著墨袍、不喜束髮、風騷超脫,兵器形如羊毫,”雷損悄悄咳嗽了一聲,視野在柳沉疏身上一掃而過,淡淡道,“更何況又與四大名捕之首的無情交誼甚篤――除了中間你,我想不到彆人。”
無情看了她一眼,視野中暗含警告之意――柳沉疏漫不經心腸聳了聳肩,部下未停,倒是抬眼看向了雷卷。
無情皺眉,正要再次開口,卻忽地神采一變――遠處俄然傳來了一陣兵刃相接的錚響。
那女子神采間還是一派猜疑,倒是俄然轉過甚、縱身躍到了那裹著皮裘的男人身邊。
她曾說過――那是萬花穀晴晝海的芳香。
無情冇有轉過身,隻是冷冷地看著火線,冇有說話――那人正不斷地咳嗽著。
柳沉疏的身上,老是帶著如許的芳香――清幽苦澀,卻並不膩人。
柳沉疏順手轉了轉筆,伸手摸了摸身邊兩個少年的頭頂,一樣上前幾步,走到了無情的身邊――無情抬眼,兩人實現訂交、相視一笑,而後無情纔將視野又落回到了那一對男女的身上,淡淡道:
指風堪堪掠過他的頭頂,將他束髮的儒巾擊落,他一頭長髮立時披垂下來。
她已來不及禁止!
“這位是毀諾城的當家吧?”
雷卷定定地看了兩人半晌,俄然間也開了口:“你是無情。”
但幸虧,刀畢竟還是被阻下了――足有半寸多厚的鐵皮,畢竟還是將刀身卡住了。
那女子生得很美――素淨而豪氣、嬌媚而濃烈,但無情看著她和握著刀架在她脖子上的那隻白淨秀美的手,俄然就想起了柳沉疏卸去易容時的模樣。
無情伸手去接――掌心中是一朵小巧的紫色鮮花。
相隔著數十米的間隔,柳沉疏和無情幾近是同時鬆了口氣――幸虧,那使出飛刀的人雖是內力驚人,卻並不善於暗器,不然這時候……隻怕世上已再冇有無情了。
“戚少商被劉獨峰捉去,息大娘一行已退入了彼蒼寨,臨時該當冇有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