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竟是要讓其他同門孤身犯險。
龍涉虛俄然間慘叫一聲——本來跑在前頭的柳沉疏不知甚麼時候竟已回過了身來,一道流光挾著勁風吼怒而來,他本就不擅輕功,現在一心去救師妹,一時候竟是冇能停下閃避,那流光像是挾著雷霆萬鈞之勢,刹時穿透了他的眼睛!
狠惡的疼痛令龍涉虛一刹時慘叫出聲,英綠荷轉頭,隻見他一隻眼睛現在已是鮮血淋漓、駭人之極,竟是腳下不斷、頭也不回地拔腿就跑——龍涉虛目睹她毫不躊躇地丟下本身逃命,僅剩的一隻眼睛已是眥目欲裂,疼痛與心寒令他本就冇能完整提起來的一口真氣一刹時又已散了下去,柳沉疏當機立斷,一招“陽明指”轉眼間已穿透了他的咽喉,隨即縱身一躍,輕而易舉地就躍到了英綠荷的前頭、將她當街攔下。
英綠荷和龍涉虛一下子止住行動分了開來,眼底儘是防備之色——麵前那人看起來好似隻是閒庭信步普通悠然得意,但不知為甚麼卻像是帶來了一股極大的壓迫感,令他們幾近是在一刹時繃緊了渾身的肌肉。
柳沉疏麵上不顯,心頭倒是驀地一凜——龍涉虛竟是已經練成了刀槍不入的硬門氣功“金鐘罩”!
柳沉疏的目光一刹時就冷了下來,也不曉得究竟是因為那男人的出言不遜,還是因為他自報家門時吐出口的阿誰名字——龍涉虛,恰是常山九幽神君的七弟子。
“隻是剛好路過罷了,”柳沉疏擺了擺手,隨口無甚誠意地說著連本身都不信賴的話,神采間悠然得卻彷彿真的隻是出來漫步普通,“這幾樁案子,都是你們做的?”
英綠荷微微愣了一下,臉上本來因為冒死流亡而出現的粉色一刹時更紅了,豐盈的胸脯狠惡地起伏著,柔聲道:“柳公子……實在那幾樁案子都是我的師兄們做的。你想要曉得甚麼——我全數都情願奉告你,也甚麼都情願承諾你、甚麼都情願給你。”
“跑甚麼?”柳沉疏轉了轉筆,低低輕笑了一聲,“和我多聊聊不好麼?”
龍涉虛的武功本就不如柳沉疏,刹時就已被她壓抑得節節後退——英綠荷也已執了一柄鐵快意在手,卻不知為何竟,冇有儘力互助龍涉虛,反而是且戰且退,看起來竟像是自保多過迎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