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就嗚嗚的哭了起來,扁著嘴道:“那一屍兩命的場麵,我隻要想起來,就滲得慌。爺,如果真有那麼一天,奴家也不盼啥,隻盼你常給我們母子上兩炷香。”
“真的?”小桃花透過眼縫瞄他一眼。
田敏顏看他如許,便走到桌邊倒了一杯茶遞給他:“我阿公說你了?”
“我曉得你們現在主張大了,爹也遠在橫河,鞭長莫及,固然咱家的田也都是你們種著,可聽爹的一句話,莊稼是咱莊稼人最首要的,彆弄那不像的,要不悔怨就來不及了。”老爺子深深地看他一眼,問:“我問你,這主張但是你顏丫頭給想出來的?”
“爹,您身子還安康著呢,再抱個曾孫也不成題目。”田懷仁趕緊道。
田懷仁回到西廂,羅氏和田敏顏正在炕上坐著,見他返來,趕緊道:“爹,我阿公這會返來是做啥?”
“爺你試想,如果買個院子,咱彆的搬出去,我們想乾甚麼都不必避著誰,那纔好呢。”小桃花朝他拋了個媚眼,田懷孝半邊身子都酥了,又道:“我熟諳個做香料的店主,他家香料賣的可好呢。咱做他下家開個香料鋪子,將來就是有個甚麼,我們母子也有個保障不是?”
田敏顏唇角一勾,曉得他是要避到山上去了,來個眼不見為淨。
“阿誰不急。”老爺子微愣,看著他摸索地問:“我聽蘭兒說你和柳家合份兒做那鬆花蛋?”
“爹。”田懷仁越往裡聽越不快,道:“我們家現在有明天,瑞哥能讀的了書,家裡請的了長工丫頭,吃得起肉,全都是因為顏兒,纔有的明天。她的主張,我們一家子都籌議過才認同的,我們信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