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敏顏聽了,耳朵都豎了起來,趕緊走了疇昔,一臉的八卦:“叔婆,那邊但是有啥子不好的事了?”
羅氏看了田敏顏一眼,非常認同,便道:“可不是麼,統歸是本身腸子裡出的肉,哪能不疼?女兒咱也一樣疼。”
田敏顏嘻嘻一笑,蹲到她身邊,撞了撞她,問道:“甜姑姑,你可故意上人了?”
她又看了那邊低頭淘米的七叔婆的老閨女田甜兒一眼,悄聲問:“七嬸,我甜兒妹子都長成一朵花兒似的,這媒人都踏破門檻了,可看上哪小我家了?”
“二哥怕是傳信難呢,您就等著將來二哥黃的白的給你扛返來吧。”羅氏道:“彆的的,也甭去想,該吃吃,該喝喝。”
七叔公家這會子下地乾活計的人有七個,在家裡做飯的是七叔婆和老三媳婦另有小閨女。
“這還是你們三房強些,這才老些日子,就請了長工了,這地,哎喲,比咱老田還要多些。”七叔婆一邊摘菜,一邊嗬嗬地笑:“仁哥媳婦,你也是個有福分的,是個多子多福的相。”
七叔公家也有三兒子三個閨女,人丁極旺,也還冇分炊,這最小的老閨女也就比田敏顏大上那麼幾年,才十六歲,也恰是議親的時候。
田老邁四十來歲,是個實打實的莊稼漢,生了三個孩子,大兒子田大富就是田敏顏叫何氏為大嫂子的丈夫。田老二傳聞早就帶著老婆孩子出去外頭闖了,這有五六年冇回,也不知是死是活,而田老三,也還冇到三十,生了個一子一女。
說著放動手中的淘米盆,追著田敏顏要打,一時候,兩人滿院子的你追我趕。
田敏顏幾家人搭手收莊稼,人手上極充沛,朱大叔和羅虎子家的地也不過是花了兩天半的時候就收下來了,緊接著又到田七叔公家的地。
田甜兒聽了,頓時羞得一頓腳:“娘……”也不追田敏顏了,拿著裝米的木盆就走進廚房裡下鍋煮了,把幾個大人給逗得笑咯咯的。
田甜兒是個內疚害臊的,聽她這麼一問,臉紅的都要滴血了,嘖了聲道:“顏丫頭你也來諷刺我,看我不打你。”
七叔婆是村裡頭馳名的接生婆,給很多人接生過,就是田敏顏幾兄妹也是她給接生的,實在七叔公家這麼多人,多數是靠著七叔婆接生得來的錢度日的。
“可不是,你瞧你家顏丫頭,那纔是一頂一的,不比那男兒差。我常跟外邊的那些人說,就是女兒也是好的,說跟咱當孃的知心,到底是女孩兒較親香。”
“這正看著呢,你可有好的人家?咱也不圖那大繁華的,就人誠懇誠心,肯做事,會疼人,日子過的去也就成了。”七叔婆當即嘀咕起來,事關老閨女的畢生幸運,又是她最寶貝的,天然比誰都上心。
“七嬸,但是有啥題目?”羅氏神采微微一變,嚴峻地抓著她的手,就連不遠處的田敏顏都嚴峻起來。
“七嬸您也是有福分的,大哥他們都極孝敬,四代同堂,可好著呐。”羅氏正拿著根絲瓜在刨皮,笑道:“就是大嫂和弟妹也冇見她們紅過臉,這這如果二哥返來,更好了。”
“哎,你們兩個,細心地上的菜,多大的人了,還鬨。”七叔婆見兩個丫頭滿院子的跑,咯咯的笑,不由笑罵了一句:“都是要嫁人的大女人了,還跟個孩子似的,快快的把米下鍋去,地裡的爺們怕都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