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了幾次酒後,田敏顏便直接切入正題,說道:“老爺子,皇上給咱的聖旨是讓咱擇日進京,我們想著把這邊的事兒都給措置安妥就解纜前去。”
“老爺子,就是這算計,大伯如果不貪,也就不會出這事,他一個當官的被個販子算計了去,說白了就是無能。退一步說,此人有貪婪,在皇上內心已經打了個扣頭,不究查前責就罷了,哪還會再任命?”田敏顏挖苦地冷道。
“老爺子,我說話不入耳,卻句句是實理。您甭說靠兄弟,一筆寫不出兩田字這些話,虛的很。所謂一代疏二代表,現在您還在,那就是兄弟,可這兄弟各自有各自的餬口,能幫扶一年,不能幫扶一輩子,這靠誰,都比不得靠本身,老爺子且看看我們三房便知。”
老爺子不說話了,看模樣老三他們一家是鐵了心不會帶大房二房的人去京都了,想到出門前老邁那祈求的模樣,老爺子抿了一下嘴,摸索地問:“老三,這回你們搬去京都,老二他們就甭說了,他們那性子去京都我也不放心,冇得惹了禍還得擦屁股。隻是你大哥,你看能不能走動走動,讓你大哥複興複謀個遠點的官鐺鐺?”
“莫非就這麼看著你大伯鬱鬱不得誌?”見他們明嘲暗諷的,老爺子有些不悅,一臉沉重隧道:“老三,我也冇多少年好活的了,這田家暢旺,就希冀著你們幾兄弟了,爹冇本領,你看著,能幫扶的,就幫扶一把,啊?”
聽到這裡,老爺子如何不明白,這話到處都是說的他們三房一家,實在就是在暗射大房二房,借疇前的事兒說現在呢。
“旁人都看到我們家繁華,卻不知我們到京都會是如何的如履薄冰,也不怕老爺子笑話,就我們這麼一受封,眼紅的人可多了去了,我和爹爹還冇返來,就已經聽了很多話。這回搬去京都,也不知有多少幺蛾子等著咱,我旁的不怕,隻怕家裡人被算計了,就跟客歲大伯父二伯父那般,這丟了爵位不首要,就怕丟了命。”
老爺子眼神一凝,看向田敏顏,喉嚨咕嚕一聲響,他可不以為這成精的孫女會平白無端地說這翻話,那是,說給他聽?
田敏顏藉著喝茶的餘光看老爺子的神采,曉得他是聽出來了,一時也冇說話,總得給些時候他思慮不是?
“老爺子想得太簡樸了。”田敏瑞苦笑著搖了點頭,道:“爹爹這個爵位,也就是空有浮名無實權白領俸祿的。京都那處所,就是一個丫環說的話,都要百轉千回,我們實誠慣了,要不謹慎被人繞出來了,皇上要收回這爵位也就是一句話的事,就怕算計大了,犯了皇上的忌,那纔是要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