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被訓得臉一陣紅一陣白的,再看高氏她們,也不看這邊,兩婆媳隻顧喝茶,小聲談天,不由臉頰都熱了,說道:“那媳婦去外頭幫這叨忙。”說罷也不睬江氏,緩慢地走了。
江氏有氣冇處發,便把氣都發到陳氏身上,明嘲暗諷的道:“就你會做人,旁的人都不會了,都是傻的,她們是自家人,就這麼一個鳥籠子,還能走丟了不成?”
羅氏羞得兩頰飛上紅霞,嗔道:“海哥媳婦,說的啥話。”
“夫人,大蜜斯說知縣夫人到了,讓你去迎上一迎。”又有丫頭跑出去講道。
江氏還不懂高氏這九轉十八彎的話,陳氏當了一年多的官夫人,但是聽的清清楚楚的,高氏這話說的標緻,實在就是把話說死了,讓他們彆打主張,跟著老三他們去京都呢。
江氏內心更加不悅,更加感覺羅氏是把好東西都往孃家捎去了,她也不想想,這些實在都是人家親手掙返來的。
江氏打扮一新的被兩個媳婦和孫媳簇擁著走了出去,舉頭挺胸的,好不倨傲,可當她看到穿戴一身暗紅妝花繡萬字壽紋的高氏,臉就黑了幾分。
田懷芳聽了神采微變,這不是來迎她們的?正要說話,卻見羅氏已經超出她快步向門口去,歡暢隧道:“溫夫人,可盼著你來了,咦,方夫人,你們也到了?”
黃文媛兩姐妹在一旁見了,眼中震驚比誰都勝,這還是當初那抓泥巴玩的黃毛丫頭?清楚是換了一小我啊,那貴氣,那氣勢,讓她們都感覺自慚形穢了。
周氏也是內心明堂的,便笑道:“三姑姑家人丁也很多了,兩男兩女,再過兩年,又得娶媳婦兒了,就是三姑也還年青著,說不定呐,本年就又給咱三姑父添個兒子呐。”
就拿高氏來講,合適身份春秋的衣裙,高髻上插了赤金步搖並兩支銀釵,後髻又插了一支銀簪,手上戴著的,是一對赤金雕花鐲子,比起以往繁華多了。
“哎,要我說呐,這還是一大師子住一塊的熱烈,就是過著年也是熱熱烈鬨的,特彆這屋子住大了,越是嫌冷得慌。”李氏早就憋不住了,大聲道:“三嬸你們人少,要不嫌,咱還跟之前那般一塊住,就是說話也有小我不是?熱烈。”
那幾個夫人見到田懷芳,也隻是淡淡的點頭,隻是對羅氏恭維,對於田懷芳的插話,壓根是不肯理睬的。
“可不是,可惜我那小子配不上,要不我真要搶回產業媳婦兒去了。”方夫人也笑著讚了一句。
江氏一聽是兩個寶貝閨女來了,隻好把火氣壓下,卻還是滿臉不愉。
到了正房,見了老太太,又是一番相互見禮,提及閒話來。
“咋不見慧敏縣君?”坐下不久,溫夫人就笑著問。
“那也是,福分也不是大家都有的,就像我妹子,現在雙兒雙女,女兒貴為皇上親封的縣君,自個又是四品誥命,將來兩兒子有了功名,那還能往上提,可說這福分,也是得看人。”高氏笑著道,眼中,是掩不住的對江氏她們的調侃。
江氏看到高氏這目光,感覺本身在親家跟前丟了臉,便狠狠地瞪了李氏一眼道:“不會說話就甭亂噴糞,巴巴的貼上去,也不知羞。”
因為是來姑奶奶家坐席,並且又是封了爵,羅家客歲因著田敏顏的提攜,日子也過得津潤起來,羅家的幾個女眷都穿戴得非常光鮮,雖比不得羅氏繁華氣度,卻也比老多莊戶農婦要得體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