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初冇分炊的時候,田懷仁隻要不足暇就去鎮上找活事,得的錢也都會給她收著,可現在分炊了,人家是不把你當回事了,就連掙了多少錢,也藏著捏著不說你聽。
“孩子們在呢,你還要臉不要臉了?啥話能說,啥話不能說,還不曉得嗎?”田老爺子聽她越說越不像話,又喝罵了一聲。
“你哪來的銀子供他們上書院?我奉告你,想從我這裡拿銀子,一個子都冇有。”田老爺子纔開了個頭,江氏就搶在他跟前叫了起來,嘲笑道:“十兩銀子,你咋供?冇那麼大的頭,就甭戴那麼大的帽子,這是跟誰學的充大頭蔥呢?”
決定了一件大事,一家人都來到了正房,田老爺子正歪在炕上抽旱菸想事兒,江氏則在拾掇著一些舊衣服……
田懷仁心疼孩子的做法無可厚非,可卻在無形中彰顯了老爺子的偏疼,這讓老爺子內心非常不安閒,臉就像被人打了個大耳刮子,火辣辣的,無地自容。
“是是,爹,明日我就帶瑞哥和小五去鎮學拜師。”田懷仁憨憨地撓著頭道:“瑞哥過年都十二歲了,小五也要七歲,不能再擔擱了,以是我想著送他們去書院。”
不得了噢,疇前三房找個錢刮痧都冇有,現在竟然說要上鎮學,還是他們本身供著上?
田懷仁是被江氏傷到了心了吧,這是本身的親孃,冇有像彆家的母親那般支撐他也就罷了,卻用如許刺耳的話來挖苦,怎能不傷?
“阿公,您和我媽忙著,我們就不打攪了,隻是來和您說一聲,明兒個我哥和小五要上鎮學去了。”田敏顏也懶得看二老打鬥,趕緊大聲說道。
田懷仁被江氏刺得滿臉通紅,抿著略黑的嘴唇,說不出話來,隻田敏顏看到,他垂在身側的手攥得指骨發白。
“整你的衣裳吧,就是冇句好話。”田老爺子瞪了她一眼,喝道。
“老三,鎮學的束脩是多少,你曉得嗎?這一送,就是兩個孩子,這是個大承擔。”田老爺子從震驚中反應過來,立時就考慮到了束脩的題目。
田敏顏天然不會答掙了多少錢的,隻恍惚地說就幾個錢,可江氏倒是啥人?就是一文錢,她也是奇怪的,可三房明天出去賣吃食,掙的錢,卻冇給她一個子,這讓她非常的不滿和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