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看著固然貧苦,但拾掇得倒是極整齊潔淨,再看羅氏,暖和有禮地侍立著,那田家三郎也就最後見過禮,為了避嫌而讓了出去。
“真的?”羅氏聽得瞪大了眼,驚詫地問:“那胡家不曉得這事?不然胡霸子還這麼冇法無天的。”
“鄭嬤嬤,還請炕上坐。”田敏顏手腳敏捷地從矮櫃那拿出一個暗紅色的碎花蒲團放在炕尾那頭,笑讓著。
田敏顏又從櫃子上拿出一個碟子,裝了幾件蛋糕放在炕上道:“嬤嬤也吃點蛋糕配一配,免得寒了胃。”
田懷仁和羅氏也都是冇見過大世麵的人,見柳家嬤嬤行此大禮,兩人都忙著避開,嘴裡說著:“當不得,當不得嬤嬤大禮……”說著,將人迎進了內屋。
“該是,還不曉得的吧,也就是上個月的動靜。”
“京都離這邊可遠著呢,這動靜,端的要蔽塞,好幾個月才收到也是有的,再說,安郡王府是個啥處所,那些個小妾多了去了,誰會真正重視你一個發作戶出身的小妾特地去給你家通報動靜?”
“也就見過一兩次罷了,那安郡王爺最是愛個新奇,來這邊兒玩耍時碰到了,見她有幾分色彩就納了。又聽她一副好嗓子會唱崑曲,便寵了幾日,去哪都帶著,鼓起時就讓她唱曲兒,實在也就當一歌伶罷了,她還沾沾自喜呢。”
“本來是這般,難怪這幾日未曾見你們去擺攤子了。”鄭嬤嬤也籲了一口氣道:“人冇事便好,那胡霸子該死遭天譴的,你也彆擱心,且看著,他好不了幾日呢。不過是個發作戶的兒子,隻一個姑姑入了郡王爺的眼,也不過是個妾,以色侍人的襤褸貨罷,倒把本身當回事了,真當冇人治得了他了。”
“可不是,以是我家奶奶念著女人的好呢,都說下山來要親身來拜訪女人,可巧兒,老太太這幾日身子不爽,她得侍疾榻前,這纔派了奴婢來給夫人和女人施禮。”鄭嬤嬤說著又下炕蹲身福了福。
“不打緊。”田敏顏笑著問:“嬤嬤但是認得那胡霸子的姑姑?”
“哪個男人不是如許?以是,寧做小戶的當家奶奶,也不做大戶人家的妾,就是這個理,恰好有些人覺得是大繁華,巴巴的貼上去,本身找賤呢。”鄭嬤嬤撇嘴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