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所及處，每一寸披髮著香氣的雪鬆，揚在風中的每一寸白帆，另有已經抽刃向她的仇敵，每一樣事物她都想一把火燒得乾清乾淨，燒出濃煙與金色的火焰，任由這艘過份標緻的船沉於極南之海的底部，讓海水腐蝕到木頭的中間，讓魚群啄清骨頭上的最後一點血肉。

塞拉菲娜笑得像是聽到孩子答錯題目，和順得幾近憐憫。

“百年以來，多拉蒂都恨錯了凶手。戰役的啟事是成見，不是血仇。它本能夠被製止。”

路迦終究明白伊凡在說甚麼。海員覺得是他教唆塞拉菲娜用藥，目標是在冇人看管的環境下幽會。他固然是個戔戔人類，倒是船上獨一的大夫。在進入馬勒港之前誰都不敢捨棄他，以是被扼殺的天然是塞拉菲娜。冇了廚娘頂多炊事會差一點，冇有大夫卻能夠丟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