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故事你都聽了七八遍了,還要聽多久?你是多崇拜李尋歡啊,毛頭小子.......我比他短長多了。”
“誒,誒.....”不知何時他同桌又來了一個青年,長眉細目,朱唇白麪,一身緋衣如火,生得妖嬈至極,可這恰好是個男人。他伸手在白笑麵前晃啊晃,鼓著嘴,內心不滿道:連續聽一樣的故事聽個五六天,也不曉得有甚麼好聽的。
那人卻視若無睹,仍自顧自道:
花漸狸看白笑冷著一張臉,本該多情的桃花眼卻結著一層寒冰,癟癟嘴,本想詰責他乾嗎塞住他的嘴,但看在這根雞腿的份上,還是算了。人說為人師長要有氣度。
“看甚麼?冇見過人生機啊?”那人吼道。
他聚精會神的聽著平話人講了一遍又一遍的故事,彷彿除了故事冇甚麼能夠吸引他。
豪傑的故事就算講十年也是不嫌長的。
“喂,你師父是誰啊?”他咬著雞骨頭含混的問道。
“誒誒誒誒,漸是垂垂的漸,你記好了,花是花朵的花,你記好了,一日為師畢生為父的,彆今先人家問你師父的名諱你都答不上來。”
“你師父是甚麼樣的人啊,他不能一次殺一百小我,那二三十個呢,兩三個總能夠吧?總不會這麼冇用,連這也不可吧?”
“我憑甚麼要認你做師父?”
“你比不上他一根頭髮。”
他之前在山間長大,每次昂首瞥見的都是遮天蔽日的樹葉,陽光都見不到幾星,更彆提如許開闊的星空了,而來到這後,又總住在房間裡,頭頂是矮矮的天花板,彆說星星了,星光都看不見一丁點,以是這個夜晚他很別緻。
老羽士是小羽士的師父,他說甚麼小羽士都得聽,就算明知那些話不公道,也不會辯駁。小羽士為他出世入死摘藥取寶,老羽士對他動輒吵架,就因為那是他師父,以是不管他如何對他,小羽士都不會有牢騷乃至還戴德戴德。
來人可不是花漸狸。王大夫真的很無法,此人實在很聰明,聰明到近乎詭異,甚麼東西看一遍都記得清,纔來了不過三天,就把店裡另有他藏的醫術都看了個遍,背了個全,作為互換,他在醫館裡打動手,幫個忙。
“你想學甚麼?不管哪個門派的工夫我都能幫你弄到秘笈,如果你想學的話,固然是獨家秘方,但看在是你的份上,勉強也教給你好了..........”
白笑收回眼,冇理他也冇說話。
“喂喂喂,李尋歡是你爹你也不消這麼活力吧.........”那人很不滿的說道。
白笑煩不堪煩,喝道:
白笑走在前麵翻翻白眼,壓根不想理睬這又突發奇想的傢夥。
花漸狸一愣,脫口道:“一......不不不......歸正很大了.......當你師父綽綽不足。”他鎮靜的改口。
“你乾嗎這麼執意要收門徒?不能等二三十年後你老了再收,會更有威望很多嗎?”
不過被震懾的那人卻彷彿冇有一點感受,仍舊無聊的趴在那,拔出筷子,往外一丟,嘴裡嘟囔道:
如許想著,他咧咧嘴,行動更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