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有。”湛旭陽點頭，“除了一桶還冇開封的桶裝水，就剩飲水機上的半桶了。”

胡思亂想了會兒，感覺略微有些睏乏，便合了上眼。昏黃中發明本身身上彷彿多了些東西，那是一種很難用說話描述的感受，就彷彿說話、走路一樣天然。她能感到那是一種像是霧氣一樣的東西，淡薄的漫衍在身材裡，她清楚的曉得能夠節製它們，卻又不曉得該如何利用。

身上一陣冷一陣熱的瓜代，大多數時候都是昏睡著的，偶爾復甦過來一小會兒，也冇法展開眼睛。於楠能感遭到有人幫她擦去頭上的汗，或是用甚麼東西潮濕了她的嘴唇，可惜冇法給出丁點兒迴應。約莫是過了好久，終究感受不再那麼昏沉，她吃力的展開眼睛。

“這可不是甚麼功德。”於振聲低聲說了一句。

“去團裡了，一會兒我給他打個電話，跟他說一聲你已經醒了，省的他再擔憂。”

早晨於振聲返來看到於楠顯得很歡暢，又細心的問了她感受如何樣，有冇有不舒暢之類的。“明天剛接到告訴，恐怕現在我們呼吸的氛圍、喝的水內裡都照顧了病毒，”於振聲看看於楠，“以是你纔會俄然發作。”

暖和的陽光從窗外照出去，並不是很刺目。右邊床邊的衣架上掛著一個靜脈注射用水袋，內裡另有小半袋無色液體，軟管另一端的針頭正埋進她的右手手背中。看到熟諳的環境，她心下鬆了一口氣，還好冇有被送去病院。

都冇人去事情了，很多機器運轉都會垂垂停下來，斷水斷電也是普通。她想了想，“小叔叔呢？”

湛旭陽打電話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從門彆傳出去，冇過量久又聽到他去了廚房。於楠微微勾了下唇角，她見過湛旭陽謙謙君子的模樣，也見過他刻苦練習的模樣，事事要求做到最好的那麼一小我，冇想到竟然另有如此詳確、接地氣的一麵。傳聞他在黌舍時成績也是非常優良，這大抵就是傳說中“彆人家的孩子”。

“你在床上躺了三天，現在內裡都亂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