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又怕見到那小和尚,他瞪著一雙大眼睛,過來和我說:這個姐姐,我上輩子是見過的……
但是,蓮花池裡,俄然傳出一聲厲喝:“好啊,定是那南海觀音害我,這普天下除了他,另有誰有如許降服我老孫的法器!”
我遇著他,假惺惺地問他:“你怎的來這裡了?”
我拄著根柺杖一瘸一拐地往前走,我經常說惠岸扮跛子扮得不真,一會兒左邊跛,一會兒右邊跛,一看便曉得是假的。我呢?我扮跛腳的也扮不好,但是總歸是扮女人,我扮女人已經有幾千年了,還算是得心應手。
我深思了一下,在人界變女人也是有好處的,隻因著非論長幼,看起來比男人馴良些,輕易讓人信賴。
他見我驚奇的望著他,似是不信的模樣,自知說不過我,乾脆氣得轉頭就走遠了。
這潑猴子最不平管,怎的明天就來了?
……我可算是想起了我做甚麼來的了。
我說:“當真當真,阿婆騙你何為。”
我自打老遠便瞥見那玄奘一小我孤零零地走著了,他牽著匹馬,孤零零地在那山崖上漸漸向前挪動。
我把那東西給了玄奘,深思著去找孫悟空,冇想到剛分開山頭不遠,就瞥見那潑猴子駕著雲返來了。
說罷,惡狠狠轉頭看那玄奘:“你是我師父,你要我死,我也未幾說一句,但是那南海觀音現在害我,且待我去南海打他一頓出氣!”
那金蟬子的脾氣也是死倔,若論起他那硬脾氣,隻怕是孫悟空的金箍棒還要讓他三分。我這小我活得久了,冇事閒著就叨叨兩句,也不是和彆人說的,就是走路的時候自言自語,說了給本身聽,被那金蟬子聽了去,有半句反麵,他便和我吵,乃至為了和我爭辯,賴在我南海不走了,住在我蓮花台子下頭和我爭辯,我每天早上一睜眼就瞥見他在那邊阿彌陀佛,唸叨得我頭疼。
這玩意,是專給孫悟空那混蛋的。
那猴子氣鼓鼓地將他那金箍棒抗在肩上,歪著腦袋與我說道:“想當年我做齊天大聖的時候何其威風,五湖四海、人間天國,多少神仙怕我;那三山六洞、東西南北,多少妖王與我拜了存亡之交;花果山稱王時,麾下帶領多少猿猴,一筆勾了多少存亡,可到我老孫落魄的時候,被那佛祖壓在五行山下頭,五百年來更無一小我記得我,莫說來看我,隻怕是連我的名字都未曾提起,隻要你觀世音來救我渡我,這個恩典我記下了,天然不會負你!”
我便抹著眼淚和他說:“長大了,現在皈依了佛門,隻可惜冇當幾天和尚便病死了,我方纔去廟裡拿他的舊衣服,就是這些了。”
他望著我的神采,明顯感覺我不信,氣得大喝一聲道:“我老孫雖是石頭縫兒裡蹦出來的,既無父親教,也無母親養,但絕非那無信的小人、得利拆橋的混賬,我既然當年在五行山下承諾了你觀世音,這一起我定會保他走完!”
玄奘抱怨:“可不是?他總說本身是大鬨天宮的齊天大聖,不肯意受我的氣,可我一片苦心,滿是為了他好,隻想勸他從善,莫要再殺生,更怕他因殺生害了本身啊!”
我心疼我門徒,他不聽話我也不捨得給他套這玩意。
玄奘給我行了一個禮,委曲地說道:“我是東土大唐前去西天取經的和尚,本來也不是一小我走的,前幾天收了個門徒,不甚順服,我訓了他兩句不是,就丟下我在這裡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