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二道童終究倉促分開,猴子終究板不住臉皮,暗裡悄悄問八戒:“白癡,你可熟諳?”八戒奇道:“他兩隻盯著徒弟看,莫非不是徒弟熟諳?”三藏搖了點頭,小白龍一臉茫然,也看向他;“徒弟也不熟諳,那為何他們就這般將我們迎了出去?還如此眼神奧妙地看著我等?”
猴子與八戒悻悻閉了嘴,相互白了一眼。
鎮元子還是可惜如許好好的一個敵手,又多叮嚀了句,說你們也有千年修行,可摸索摸索那和尚,如對方技藝不錯,可留他下來多住幾日,等為師返來參議參議,五百年前的事想起來現在還手癢得很呢!
道童們聞言,心中卻不覺得然,暗道縱使宿世再短長,現在也不過一凡夫俗子,何必徒弟如此大費周章,但還是謹遵師命,應允下來。
孺子們不解:“徒弟,話說道分歧,不相為謀,我等乃太乙玄門,怎與那唸佛的和另有舊識?”鎮元子點頭笑道:“你等一向在觀內,不知這和尚乃金蟬子轉世,西方聖老如來佛第二個門徒,那金蟬子與平常和尚分歧,不愛唸佛,喜舞槍弄棒,修煉法器金箍,傳聞降妖除魔一等妙手,也不知佛子那邊覓來如此奇怪徒兒,倒是寵的很,五百年前蘭盆會上除南海作歹蛟妖,引其精魄獻於佛子,佛子大悅,口稱愛徒,世人皆呼其亞聖,又坐於佛子下位,他曾親手傳茶,佛子敬我,後又交換番技藝法器,很故意得,故此是為故交也。”
“――徒弟,這豬也太口冇遮攔!竟說你是白癡的徒弟!”
清風明月如此策畫,自發滴水不漏,又不孤負徒弟叮囑,又不華侈果子,他倆也未幾說,候在一旁看他們反應。而那和尚也不知好歹,進入大殿不先拈香拜六合,不問此觀道長何人何姓名何身份,那四個妖怪也看起來凶神惡煞,坐在和尚四周,也不說話,直愣愣地瞪著他們,一時多道視野交彙,兩邊都意欲從對方眼神中打量出甚麼,何如那兩道童抵不過妖怪臉皮厚,敗下陣來,相互互換了個目光,暗道公然還是先去取寶貝,將那群蠻人妖孽扔在大殿,返來再清算他們!
師徒五人臨時不表,卻說這山與如來觀音半點乾係也無,它名喚萬壽山,山中建有一座五莊觀,觀裡有一尊道仙,道號鎮元子,花名與世同君,德高望重,脾氣爛漫,又好交仙友,門下出的散仙,也不計其數,見現在另有四十八個門徒,都是得道的全真。
“你這弼馬溫好冇事理!叫你師弟為白癡,你豈不是白癡的師兄!我又何時說過我不熟諳,比你這猴妖總強些!”
見猴子、八戒與小白龍死力想在此逗留,三藏心道門徒固然惡劣的很,但畢竟是本身門徒,每日跟著風餐露宿,總有那麼一咪咪的心疼,倒不如在這裡讓幾個孽徒吃飽了飯,飲足了茶,再上路也不遲,便應允了下來。
又說那師徒五人進了山,公然看風景清幽娟秀,非平常山景能比,偶有仙鶴靈鹿,也是無涓滴害怕,用它那濕漉漉的鼻子來蹭三藏的掌心,卻被小白龍噴著龍息怒斥開,也不耐煩,再三探了頭,想要靠近三藏。三藏也不去顧它們,隻是騎了白龍馬緩緩而行,未幾時便見鬆篁一簇,樓閣數層,再近些,一縹緲樓台清虛道觀便閃現在麵前,隻似隱於雲霧中,若隱若現,那廟門左邊有一通碑,碑上有十個大字,乃是“萬壽山福地,五莊觀洞天”,待過二門,又見那門上有一對春聯:長生不老神仙府,與天同壽道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