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殊青一口氣上不來,差點被他給氣死,一想到本身狼狽的模樣幾次三番被這傢夥瞥見就恨不得立即挖個地洞鑽出來。
指尖停在半空,上麵還繚繞著執劍者身上的味道,晏殊青愣了愣才嗤笑一聲收回指尖,盯著還在震驚的大門,忍不住撇撇嘴道,“耍彆人的時候如何卑劣如何來,被彆人耍一下就立即翻臉走人,要不要這麼玩不起啊。”
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晏殊青迷惑的抬開端來,毫無防備的直接對上靳恒的眼睛,驚得頭皮一麻,腳下一個不穩直接栽進水裡,狠狠地嗆了一下。
他一臉的開闊,彷彿在說“你被看光光怪我咯”
而鎮靜逃出浴室的靳恒,此時卻冇有這麼輕鬆,隔著一道昏黃的磨砂玻璃,晏殊青的身影模糊約約,伴跟著嘩嘩的水聲,俄然傳來他帶著鼻音的笑聲,不由讓他頭皮發緊,低聲暗罵:這個每天撩臊的混蛋!
靳恒很淡的笑了一下,冰山似的臉上因為這一笑竟然染上了點邪氣,他脫下衣服光亮正大的衝晏殊青走來,彎下腰湊到跟前低聲說,“你這麼氣急廢弛乾嗎,歸正大師都是男人,你有的我也有,你怕甚麼?”
“你看到門鎖了莫非猜不出內裡有人嗎!”
燈火透明的燈光下,偌大的一個浴室好像一個小型的泅水池,到處金碧光輝,披髮著敞亮的光彩,浴室奶紅色的瓷磚和光亮的空中交相輝映,一塵不染,擺放在一旁的沐浴產品全都裝在紅色的瓷瓶裡,遵循從高到低的挨次一字排開,被擦拭的彷彿能看到人的倒影,一看就曉得這裡的仆人有多潔癖龜毛。
“那現在也你看到我在沐浴了,能夠請你出去了嗎?”
“誰、誰說我怕了,我隻是……不風俗。”
“喂!”
他站起來胡亂的抹了把臉上的水,一邊咳嗽一邊不斷地大喘氣,“咳……咳咳……如何是你!誰讓你出去的!”
這一天實在產生了太多事情,幾近比他這小半輩子經曆的統統加起來還要跌宕起伏,現在哪怕已經坐在靳家的混堂裡,他還彷彿在夢中似的,冇有一丁點實在感。
晏殊青這時纔想起來本身之前明顯鎖好了門,以是這傢夥到底是如何出去的!?
內心碎碎唸了幾聲,他忐忑又獵奇的走了出來,剛一邁腿,混堂就“叮”一聲開端主動放水,溫熱的水汽浮起來,濕漉漉的刹時劈麵而來,冇過幾秒全部浴室裡就煙霧環繞,模糊還飄散出精油的味道。
蒼劍一族的醫門生長至今,已經完整不需求擔哀傷疤的題目,而他用心留著之前的統統疤痕,就是為了記念在疆場上產生的點點滴滴,但隻要此次行動留在腹部的這個傷口……
晏殊青睞睜睜看著他解開本身的領帶,扯開襯衫釦子,暴露內裡精裝健壯的古銅色肌肉,然後雙手開端接腰帶,眼看著就要把褲子也脫下來了!
嘟噥了幾句,他重新鑽進水裡,暖和的熱水讓他長長地呼了一口氣,這時他才發明因為靳恒的俄然突入,他本來沉重不安的情感此時竟然煙消雲散了大半,連表情都輕鬆了很多。
晏殊青的臉脹得幾近滴血,忍不住低吼了一聲,如果能夠他真的很想現在立即就穿上衣服走人,可他一站起來就即是要跟靳恒“坦誠相見”,現在隻能被困在水中進退兩難。
“靳恒你夠了!你們家這麼多房間,為甚麼非得跑到這裡來跟我搶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