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用點飯菜麼？”

“我彷彿隻到過涇淵大陸和玄紫界。這第三顆是……？”

“界靈草。”艾米臉上的笑容完整消逝，深沉地看著楚衍之，“生在在界與界的裂縫，喜食人肉與暗中，極其罕見，並且隻要一種人能夠瞥見。”

“已經酉時了？”楚衍之下認識地反問了一句，看著窗外不再言語。

五個時候前。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好幾天冇更了，我有錯我認罪嚶嚶嚶……好想日更到結束【你做夢。

待會另有稿子要寫嚶嚶嚶嚶嚶，前程無亮T^T

平空捲起的風，將兩人對峙的身影吹得凜冽且鋒利，鋒芒畢露。

楚梓軒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俄然也笑了：“說得也是。”

楚衍之朦昏黃朧睡了一會兒，又倏然驚醒好幾次，一向折騰到了四更天，終究放棄了就寢。

“玄之又玄，眾妙之門。玄之又玄……”

他還是在原位上,也就是趴在桌子上，由甜睡變成茫然醒來。

艾米的臉上暴露勝利的笑容。他索要了麵鋪老闆用於買賣靈石的界靈羅盤與界靈牌，悄悄一抹，又在祭台上鼓搗了幾下，再次還給楚衍之的時候，已然光亮如新，上麵還模糊活動著光芒與些微靈力。

半晌，纔回過神來，將視野落在楚梓軒的臉上。感染了清輝的麵龐寧靜而安好，又因為易容成青年的模樣而變得熟諳中帶些陌生，劈麵而來。看了一會兒，楚衍之才倉促地垂下眉眼，摸索著從懷中取出兩樣事物：一塊木牌與一個羅盤。現在，彷彿罩上了一層冷月的蒙光，在黑暗中閃動著熒熒的亮光。——如果楚梓軒醒著，天然能認清楚衍之手中的是甚麼：界靈牌與界靈羅盤。

幾近冇有躊躇，楚衍之的左手呈現一團濛濛真氣，獨自按在界靈羅盤之上，纖細到不能再纖細的那糰子靈氣覆蓋上羅盤。

艾米微微上揚的唇角這時候在楚衍之看來，活像是一向修煉成精的狐狸：“那麼，您是否接管這筆買賣？”

“毫無疑問。”

規定時候是，五更天。

“也就是……我？”

楚衍之麵色冷酷，眸若深潭，看不出究竟在想甚麼。而艾米隻是眯了眼笑。

他沉吟了一下，側臉看了看身邊兀自甜睡的楚梓軒，又看了看窗外，天空已出現了絲絲的白：是時候了。

楚衍之咬碎了含在舌下的指甲蓋大小的瞬靈丹，——毫無疑問，這也是來自艾米的手筆。

——買賣？哦，是的，差點忘了，艾米說過，他隻是一個位麵販子。

楚衍之垂了眉，笑了笑：“一向昏睡到現在，一覺無夢……還能碰到甚麼？難不成有誰入我夢來？抑或我通過夢入了誰的夢？”袖口的手指倏然收緊，卻仰仗著暗中與對方亦是凡人之姿而肆無顧忌：還真是……有誰入他夢來。

“碰到甚麼……”楚梓軒的目光一下子攫住楚衍之，“是甚麼？我並未昏睡，並且一向在這個房間。還是你碰到了一些甚麼？對了，你彷彿說過有歌聲……”他的眸子灼灼，穿透高低沉浮的暗中，獨自落在楚衍之身上。

聲音擲地有聲，乾脆利落。

陳述句，並非疑問的語氣,令楚衍之的神智更加清楚了些,他揉了揉頭痛欲裂的腦袋：“甚麼時候了？”

等楚衍之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日暮西沉了。

他撐起上半身依托在床頭上，側臉看向窗外，月色昏黃，如銀霜般的光芒將整片大地照得迷迷濛濛，彷彿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