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這個給你。司緣人能夠憑他們手裡的玉簽聯絡到你的竹簽。今後如果有斷緣之事，你便伴同去見地一下現在的世道民風。”

白琅想了想：“三年築基，五年結丹之類的。”

這時候折流恰好也從隔間裡走出來，他的神采竟然也好了很多，之前穿在肩胛骨處的兩個大孔全消逝了。

白琅問：“你昨晚做甚麼了？”

折流伸手扣住她的手腕。

白琅迷惑，如何這些前輩一個個都像會讀心似的？

冇有，冇有，冇有，冇有，以及冇有。

她還向來冇傳聞過能夠瞥見真氣活動這回事……

回隔間以後，白琅當即提筆把“內修丹道，外煉血肉，性命雙修”一行字寫在紙上，貼在桌案火線。這個目標讓她感受比以往任何一刻都更靠近“修道”本身——不是在看薑月昭給的講法條記，也不是照他的要求運功打坐，更不是在他教的訣竅下發揮神通。

白琅將要送的卷宗和玉簡都打包好，這時候一個年青的圓臉女人把卷宗往她桌上一堆。

“嗯？”白琅怔了怔。此人就是周小蓮，和孫歸燕同住的新晉弟子，比白琅隻大三歲，珠圓玉潤的臉龐上卻一點也不見青澀。

折流閉目不語，似是未聞。

這股真氣光看色彩就透著不溫不熱的冷酷調子，它環繞周身已經打通的經脈運轉，最後跟著白琅收功，而緩緩消逝在胸間氣穴之處。

“你這個……”折流收回擊，“我真教不了。”

白琅又想起之前在銅壺精的洞府裡，折流也是看了她施術就說教不了。莫非說她天賦真有差到這境地嗎？傳說中另有散修看前輩高人鬥法就俄然飛昇的……折流這麼個真正的得道高人一天到晚坐在她中間，她卻連點靈氣都沾不到。

他問：“你昨晚做甚麼了？”

白琅嚇了一跳，還覺得他俄然之間又要帶著本身去另一界了。

白琅一夜之間彷彿又過上了煌川外門弟子的餬口，但是當她瞥見身邊的陌生麵孔時，就明白本身實在已經在另一個處所了。

白琅非常驚奇，因為他這傷是一向不見好的。

五行訣的真氣不溫不熱，冷冰冰地在經脈中緩緩運轉，行過之處有種輕微的酸脹感。這也是因為白琅身材尚未發育完整，經脈比較脆弱。一個小週天結束，渾濁之氣被排擠，新的六合靈氣又進入體內，如此循環，以六合為數，三百六十五個小週天賦成一個大周天。

白琅想了想：“存亡才叫大事。”

“來，同我談談吧。”裴素琴指了指麵前的坐席，還沏了杯花茶給她，“何事如此內疚？”

“生得漂標緻亮，死得風風景光。”裴素琴語重心長，“存亡都不是大事，漂標緻亮微風風景光纔是大事，你彆搞反了。”

或許是因為明天有了一個清楚的目標，白琅比常日更加投入。各種邪念消逝，統統被外界分離的意念都迴歸到本身身上，真氣的運轉和經脈的舒張全數都被納於感知之下。

她不斷念，又閉了眼開端打坐。

9、映鏡之人

“要去斷緣司送東西是吧？”周小蓮笑容裡有幾分奉迎，幾分機巧，“能把我的也帶上嗎？”

*

裴素琴看她眼圈都紅了，不美意義再說，也不好放下前輩架子來安撫。她回身從本身架子上抽了根竹製長簽出來，寫上姓名，然後扔給白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