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恬兒讚歎道:“如此壯美之景,但是那‘瀚天雲海’?”
謝琅深思了半晌,“雲笈宗來的那些內門弟子倒是好辦,擺佈不過也在宗內挑些一樣身份的內門便可對付;難辦的是容複歸那三名親傳,雖明知是棄子,好歹有著親傳的名分,若還是擇內門弟子,卻有怠慢之嫌。”
姬璿真稍有訝意,她雖猜到衛恬兒似是心悅容複歸,但也未曾想到其人看上去純真爛漫,不諳世事,又是一副無憂無慮的模樣,竟然能做出如此行動。
姬璿真也不與他客氣,重新坐回方纔位置,皓腕一抬,將壺中茶水緩緩倒入杯盞:“願聞其詳,謝師兄可慢慢道來。”
她言語間一派天真爛漫,眼神純真,明顯說的是心中實在設法,並非恭維之語,很難讓人生出討厭的心機。
衛恬兒雙掌一拍,笑眯眯道:“那敢情好!就勞煩師姊啦!”
姬璿真道:“衛師妹不必多禮,還請上座。”
容複歸先前一向沉默不語,此時聽得此言,也是上前見禮,而衛恬兒也怯怯的行了萬福。
二人正觀景間,遠遠又是飛來兩道靈光,到了近處化為兩名年青修士,一人同著紫衣銀紋的大衍宗親傳弟子服飾,恰是天璿峰門下謝琅;另一人則是身披青色衣袍,觀其形貌,有鬆柏矗立之姿。
說話時抿唇一笑,暴露頰邊兩個小小的酒窩,極其討人喜好。
衛恬兒杏眼一睜,“那可不一樣,我隻要看到師姊,便感覺賞心好看,心中歡暢,恨不得日日相對呢。”
姬璿真蹙起遠山也似的眉頭,弄不清雲笈宗葫蘆裡究竟賣的甚麼藥,隻略一深思,便道:“讓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