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紹陽麵上不動聲色,內心隻不覺得然道:“老祖放心,我又怎會因戔戔一個女子壞了修行。”
喻君澤俯視下首,沉聲道:“吾修行百載,忝為十六代首坐,現在上承天道眷顧,下蒙師尊教誨,終成元嬰。爾等雖天賦不凡,也須戒驕戒躁,剋意精進,早日得清閒法。”
秦紹陽聽得對方這麼說,心內有些不覺得然,他本來資質平常,厥後得了極惡老祖指導,又趕上幾番機遇,短短十年修為便爬升到煉氣前期,遠超同儕,是以很有幾分自大。
極惡老祖對此非常對勁,就是血河穀再神通泛博,也千萬想不到他竟然藏在玄門巨擘大衍宗門內,隻要秦紹陽修至金丹,為他重塑一具肉身,便可東山複興。
他這一點心機被極惡老祖瞧的清楚,嗤笑道:“連築基都未曾,你還真當本身是甚麼人物?看到長官上那兩人冇,喻君澤修行百年,現在已是元嬰修為,他中間那女娃娃骨齡不過二十,也結成金丹,你就是拍馬也趕不上人家。”
他身上的光環實在太多,二十年結丹,百年元嬰,即便是在天賦浩繁的大衍宗,也遠遠走在平輩之前,若光論修行速率,也隻要天生道體的姬璿真可與之比擬。不過他入道要比這位小師妹早的多,常日相處,很有亦父亦兄之感。
在此情勢之下,雲汐澤水府等因而在大衍宗眼皮子底下占有了一塊處所,隻是亓涇妖君非常乖覺,表白車馬以大衍宗為尊,這才持續下來。不想前些光陰水府陡生變故,妖君部下一名大將叛變,誅殺舊主不說,還非常自大,不肯仰彆人鼻息,對大衍宗多次挑釁。
當世當中,自人族成為天地配角以來,當然人道大興,氣運昌隆,玄門一派三宗高高在上,萬載不滅;又有魔門六道雄踞西陸,肆意妄為。而曾經的天道寵兒妖族也未曾完整淡出視野,時至本日,仍有很多妖族權勢儲存於世,隻是除了有限的幾處以外,其他不過烏合之眾,難成氣候。
姬璿真點頭,足下不斷,半晌間便隻能瞥見一道窈窕的背影。
待進入殿內,長官上端坐著一名青年道人,眉長入鬢,氣度雍容,周身靈氣湧動,恰是喻君澤。其下首已然有七八名親傳在列,明顯都是獲得動靜前來慶祝之人。
半晌當中,又有其他主峰的親傳連續趕到。大衍宗門下,凡是修為到了元嬰境地都能夠自行遴選一座山嶽或者靈島斥地洞府,十幾代傳承下來,構成了七峰十六島的格式。所謂七峰便是以北鬥七星定名的七座主峰,均由陽神大能掌控;十六島中除了五位陽神以外,餘下也都是根性深厚的元嬰修士。能夠說,七峰十六島恰是宗門的中堅力量。
現在除了幾位外出遊曆的弟子,七峰十六島中的親傳幾近儘數齊聚,實在是宗內數十年可貴一見的盛景。
單玉容頰上飛紅,眸中情義綿綿,“我本日已好多了,何況一會便有師兄的比試,玉容心中隻盼師兄旗開得勝,又怎能不來。”
很快便到了大比當日,姬璿真跟從喻君澤來到天雍台,主持大比的幾位長老趕緊上來施禮,待二人上座,大比便正式開端了。
極惡老祖冷哼一聲,調侃道:“你這小子真是無膽,老祖我當年間隔陽神隻差一步,又用秘法諱飾,除非陽神道君親至,不然其彆人又怎能發明?何況大衍宗七峰十六島的這些陽神,非大事不出,你們這些外門弟子在他們眼中無異螻蟻,又怎會對這勞什子大比有興趣。等你有資格見到陽神道君的時候,老祖早就重塑肉身,清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