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興之前便已推測這火鳳何如不得對方,隻是冇想到如此輕描淡寫的就被處理了,心下已知不妙,但是現在箭在弦上,容不得他躊躇,隻能把心一橫,從丹田飛出一柄金色小斧,猶覺不敷,當下咬破舌尖,往金斧上噴出一口精血。金戈得了精血之助,光芒大放,隱有風雷之聲,電掣奔馳,如果應對不及,說不得就要飲恨當場。
周興回禮以後,喝道:“秦師弟,謹慎了!”
她此言於輕描淡寫當中又有非常的自傲,恰是天之寵兒傲視傲岸的氣度。
喻君澤將上麵情狀看的清楚,一指秦紹陽道:“師妹覺得此子如何?”
上麵的幾場比鬥亦可圈可點,但是也未曾有何冷傲之輩,任世人如何表示,喻姬二人也隻不動聲色,叫旁人瞧不出心中所想。隻因此次大比不但是為了選出進入內門的人選,更牽涉到撻伐雲汐澤水府一事,比之往年更多了一份正視。
須知修士境地越高,表示出來的脾氣也就越靠近本我。修行本就是一個不竭印證己道的過程,去蕪存菁,身心如一,方得真諦。倘若表示出來的脾氣都是假裝,又怎能尋到真我,與道相合。
秦紹陽聽他賞識之意溢於言表,又見高台上那少女裙裾迤邐,容光懾人,平生所見女子中,竟無一人配與此女相提並論,當下心中一動,“資質絕倫又如何,身為女子,便是修為再高,終究還不是要憑藉男人。”
極惡老祖隻嘲笑道:“你當那女娃娃和這姓單的小丫頭是一類人?真是笨拙,能以女子之身成為大衍宗真傳的又豈會是易與之輩,等你今後在此女手中吃了大虧,就會曉得老祖所言不虛。”
臨行前夕,萬潛道君將姬璿真召至主殿,道:“這雲汐澤水府一事名義上是為了內門弟子身故,實則此中大有玄機,徒兒現在也不必迷惑,等攻破水府以後天然曉得。”
與他對陣的周興要早幾年入門,二人修為彷彿,都是煉氣前期,在外門弟子中已算得上出挑,從大要上來看,這當是一場勢均力敵之戰。
而內門弟子中亦有幾名錶示超卓者,各自賜下法器靈藥不提,也算是在真傳那邊留了個印象,相較而言,此後天然比旁人多了一些機遇。
秦紹陽常日打仗的多是單玉容這類如菟絲花般荏弱的女修,一旦離了彆人庇護便難以儲存,不時另有自怨自艾之態,所思所想也不過是得一“夫君”;秦紹陽生性愛好美色,但是內心深處又看不起這些女子,加上他出身寒微,碰到極惡老祖以後一朝逆轉,從極度的自大變成極度自大,更是將女子視為玩物。
“天生道體比普通修士更易悟道,胸中自明,心魔不生,這女娃哪怕甚麼也不乾,靜坐三百年也能成嬰,老祖我活了兩千年也是頭一次見到天生道體,若不半途隕落,今後陽神當中定然有這女娃一席之地。”
說完,也不顧單玉容反應,縱身一躍已上了論道台中。
她這番評價可謂一針見血,將秦紹陽脾氣中的缺點閃現無遺。此人本身陰狠貪婪,睚眥必報,兼之傲慢自愎,麵上卻強作出一副翩翩君子之態,可謂虛假至極,姬璿真多麼人物,又怎會瞧得起這類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