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以後,積雷淵各家洞府都收到了天華真君的請柬,於金波洞內齊聚一堂,這大殿本來極其寬廣,現在包容了九洞十七島的各路修士,竟也顯得擁堵起來。
待互訴衷腸以後,秦紹陽又道:“公主,你也知我分開大衍宗一事,我本來並非那心存背叛之人,隻是大衍宗名為玄門魁首,執天下盟主,實則傲慢驕貴,不但看不起散修同道,就連門派內部也多有排擠,如此作為又怎配被稱為道指正宗?”
秦紹陽一見她反應,曉得此事已是十拿九穩,便又添了一把火,做出密意姿勢來,歎道:“公主,秦某也是口不擇言,並非當真思疑公主情意。隻是這也是為你我二人考慮,此事一日不處理,秦某便一日都是那欺師滅祖之徒,有此名聲,令尊又如何會放心將你交托於我?就是真能成全,也必會扳連公主受人輕視。倘若依我所言,在積雷淵眾位同道麵前揭穿大衍宗的真臉孔,秦某便能洗刷臭名,清明淨白的向令尊求娶公主。”
秦紹陽自傲一笑,暴露統統儘在把握的神情來:“還請公主以令尊的名義收回帖子,將積雷淵九洞十七島的道友都調集到一起,到時秦某便會揭穿大衍宗的真臉孔,好還人間一個朗朗乾坤!”
美人梨花帶雨已是彆有風情,更彆說還如此直白的傾訴對本身的傾慕,秦紹陽的男性自負被極大滿足,他摸索的伸脫手虛虛環住了添香公主,見對方未曾回絕,更是直接將這位秀色可餐的美人擁入懷中,柔聲安撫道:“公主可莫要再哭了,令公主悲傷,實在是我的罪惡,現在話已說開,紹陽方知你我二人待相互之心普通無二,我內心自是極愛重公主的。”
他這話說得固然不大入耳,卻也無形中給了添香公主一個台階,此女畢竟是鐘天華的令嬡,如果將她麵子下得過分,難保鐘天華不會今後為了給女兒出氣,來找他們算賬。
殿上世人本已隱有動亂,恰逢簡則成發聲,他固然說話不討人喜好,在積雷淵裡卻權勢不小,問的也是世民氣機迷惑之處,一時之間,便無人斥責,反而溫馨下來,均等著看添香公主如何反應。
一見到添香公主的眼淚,秦紹陽頓時心軟了三分,連語氣也不如方纔冷硬,刹時和緩下來:“公主,是我說錯了話,你切莫放在心上。”
此人恰是歧關島主簡則成,日前他非常看重的弟子孟德昭在金波洞重傷而歸,早就挾恨在心,此次更是率先發難,張口便將添香公主貶了一番。
他侃侃而談,彷彿真的經心全意為添香公主考慮,鐘添香本已擺盪,現在聽了他這一席話,最後的對峙也搖搖欲墜,特彆是聽到“求娶”二字,更是難以矜持,一雙玉手情不自禁的搭上了秦紹陽的肩膀,盈盈美目波光流轉,道不儘的欲語還休。
這青年身材高大,五官俊朗,看上去極有賣相,他來到大殿中心後,麵對著滿座之人的核閱,竟然也不露怯相,笑吟吟拱手道:“鄙人秦紹陽,見過積雷淵諸位同道。”
她螓首低垂,玉容黯然,乃是打心眼裡自責冇法為愛郎正名,卻不曉得此言正中秦紹陽下懷,秦紹陽趁機道:“公主無需妄自陋劣,現在就有一個為秦某正名的機遇,唯有公主助我,才氣達成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