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夕鴻輕笑了下：“如何能夠？狐狸確有一窩，卻不是甚麼狐仙，不過是借日月精華，修煉了些許法力的獸類，剛通人言罷了。”

他一開口，路銘心的全部精力當然又回到他身上，問：“我們要廢除這層幻象？”

還是顧清嵐又輕聲開口，將話帶了返來：“當年我和李師兄去除幻魔，靠近它的巢穴時，也是如現在普通，看到了幻象。”

但是此時的時令是初秋，燕丹城郊野毫不成能還開著桃花。

但是業魂卻如同斬在了虛空中，僅是像穿過幻象一樣，穿過那幾個少女的身材，在那邊轉了一圈，複又飛回。

他驚詫半晌，頓時覺得路銘心這逆徒必然是趁機對她師尊做了甚麼大逆不道的事，立即挺劍對準她：“你又對顧真人做了甚麼！”

燕夕鴻就在前麵帶路，莫祁斷後，他們一行四人，鑒戒著前行。

就算現在他們有四人，這隻幻魔也還年幼，也不見得有多少勝算。

路銘心看到他神采，就笑了笑：“提及來，這幻魔是從燕代家主的如夫人肚子裡跑出來的，這使主該不會就是如夫人吧？”

她隻顧著許願，並冇有看到，就在她禱告之時，岩壁中一縷黑氣，絲絲飄來，鑽入她頭頂的百會穴，消逝不見。

路銘心卻冇那麼多耐煩：“那不簡樸了，將統統能殺的人，都殺上一遍，不就結了？”

莫祁懶得理她，燕夕鴻在旁耐煩地開口解釋：“燕丹城外那處荒山上，確切甚麼都冇有，隻要一座破廟，但也不知從哪年哪月開端，有傳聞說，那廟裡住著專司姻緣的狐仙，是以每年花朝節，都有很多未婚女子前去祭拜，隔了幾年，漸成風潮。”

路銘心還又籌辦放火燒山，聽他這麼說，隻能悻悻打住：“好吧，看起來不能硬來。”

這山道上不但有她們，她們身後，另有三三兩兩的少女，結伴而行，俱都把他們視作無物，絡繹不斷地向山上走著。

顧清嵐持續淡聲說：“那幻象是循環的，七日以來，統統人都會循規蹈矩，跟著日升日落，將昨日做過的事，說過的話，再做上說上一遍，卻唯有一人，在第五日的時候，走錯了一次攤子，多說了一句話。”

顧清嵐聽著微點了下頭：“這幻魔未成氣候，想來也不是從他處而來，大半是自燕丹城而生，這才初度興風作浪。”

她就這麼直接戳破，燕夕鴻也隻能硬著頭皮說：“若真是姨娘，燕氏也自當秉公措置，不會不給道友們和燕丹城百姓一個交代。”

顧清嵐輕聲說：“心兒，退下。”

他頓了頓，才接著說：“當年我和李師兄已經聯手重傷了那隻幻魔，卻還是被它拋到了另一重幻象中。”

他們走近時，跪在地上，對著破廟參拜的，恰是先前阿誰被火伴稱為“婉婉”的少女，她邊幅非常明豔，端倪間還帶著些嬌憨之態，恰是豆蔻韶華、天然動聽。

顧清嵐輕搖了點頭：“不，斬殺幻魔的關頭，恰好就在這裡。”

他們四人齊聚，幻魔更加不敢輕舉妄動，但跟著陣勢增高，四周的玄色濃霧越加厚重，垂垂幾近要到伸手不見五指的境地。

路銘心聽了更覺獵奇：“莫師兄和燕至公子不是說，這裡很像燕丹城外的一處荒山？既然是荒山，如何會有這麼多女子？”

顧清嵐微微勾了下唇：“這裡是幻魔出世那日的重現，或許還能看到它是如何締結了第一任使主，我們既然到了這裡，無妨跟疇昔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