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換做彆人,勢頭恰好時遭受此番景況,想必道心會遭到打擊,萬般暴躁,而風子漓卻隻是在發覺到本身碰到瓶頸後,結束了閉關。這一年間隻偶爾打坐察看體內靈力的增減,即便三百年修道第一次碰到波折,他卻對此非常淡定。
修為越高,每晉升一點修為都更加不易,而他卻向來都是個例外。
任憑法力再高,表情無所增加,便必定無緣結嬰。而有些修士修行遲緩磕磕絆絆,卻對人間百態感悟頗深,結嬰時反而出乎料想的順利。以是可否結嬰,更重視表情的衝破。
下午叮嚀無瑕前去翡翠穀殺妖取丹做拜師信物,他曉得入夜時分她便已解纜,現在卻還未返來。翡翠穀西穀的妖獸修為一向節製鄙人天初期,隻要她不是被數頭妖獸圍攻,當無存亡之險。不過……前次路過那處,彷彿有些妖獸即將衝破下天中期……那些妖獸修行到關頭,為了製止被打攪多數都冬眠在西穀深處,她該當不會那麼不交運撞上吧……
固然看不到他的臉,無瑕仍舊一眼就認出了他。
“瑕兒,我衝犯了你,你不打我麼?”顏緋月漫開戲謔而漂亮的笑,那雙烏黑眼眸中倒是與笑容完整相反的嚴峻慎重。
顏緋月還是昨日那身衣服髮絲披垂在肩上。
昨夜引妖獸入隔靈陣斬殺的打算還算順利,隻是在最後斬殺一頭雙頭蟒時巨蟒痛急狂暴之際甩尾將陣法粉碎掉了,將一頭即將進階下天中期的八足金雞引了來!無瑕斬殺了雙頭蟒,卻幾乎在那頭八足金雞爪下吃了大虧,終究捐軀了幾張中階符籙才得以脫身。
“表情……”風子漓喃喃自語。
洞府內,風子漓自打坐中展開雙眼,環抱周身緩緩飄浮著的琴、笛、箜篌、琵琶、蕭、磬、塤、鈴、木魚等九件正披髮溫和白光的白玉樂器同時化作一個個銀色光點,彙入他體內,靈力在四肢百骸循環一週,他的身上出現出一層淡淡瑩光,漸漸的,光芒消逝。
靜夜時分,雲翡峰地點的整片山脈覆蓋於月光下,沉寂無聲。
無瑕怔然,明天她說了那般無情的話,她覺得他不會再主動呈現在她麵前,即便再見,他也必定對她極其不屑。可為何才過了一個早晨,他就彷彿甚麼都未產生過般,對她的殷切體貼反而有增無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