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妖族，”訶那看著河麵輕聲感喟，“因其先人造下一樁深重罪業，導致全族蒙受天罰，今後寄水消罪，離水便會氣竭而亡，他們勢薄力弱，幾番險遭滅族，麵對淩辱唯有低頭啞忍罷了。”

“啊？”柳梢反應過來，緩慢地跳登陸。

自古忠告順耳，指責你是但願你變得更好，好話對付你是因為你不首要，時候哄你高興則是寵壞你的禍首。

夢境被等閒地擊碎，柳梢一個激靈，快速展開眼。

男人朝這邊走來，淩波而行，雨中安步，白衣冷僻。

除蘇信以外，他是第二個令柳梢見麵即生好感的人物，柳梢依依不捨地問：“你在哪座仙山，我閒了去看你。”

“有你在呀，歸正她不敢！”柳梢對勁，俄然一臉奧秘地側臉對他道，“實在我纔不怕她，我很短長的……”

陸離歎了口氣，語氣裡竟然有一絲憐憫：“以捐軀為代價，換來但願，他擺脫了水的節製。”

“我也不曉得。”柳梢照實答覆。

――如果對方是針對本身，留在房裡也一定安然，不如疇昔看個究竟。

他說完就輕身躍走，柳梢趕緊追上去：“我也要看！”

空中呈現了個白點，越來越大，越來越高，逐步有了形狀，一朵銀色蓮花平空盛開，三尺來高，寒意模糊分散，竟是凝雨成冰。

白衣如雪，腰繫銀絲，足踏白緞銀紋履，身畔千萬雨絲連接六合，如同晶瑩透明的簾幕，他身在簾幕間，足邊點點水花濺開，美如畫卷。

陸離極少設防護陣，柳梢乾脆遁進房間檢察，發明床上被褥整齊，並無人影。

雙眉彎如月，雙目清如水，整張臉非常溫馨。黑髮用三支式樣龐大、非常精彩的銀簪束起，曲折的藻形大簪尾斜在右邊，其上裝點著小珊瑚寶石，兩排紫絲流蘇自簪尾處長長地垂落，直拖至肩頭背上。

白鳳紅著眼圈盯了他半晌，將唇一咬，打馬而去。

但是，有這麼一個情願寵壞你的人，是不是也是另一種幸運呢？

柳梢吃了一驚，摸乾脆地又去敲白鳳與杜明衝的門，房間外的防護陣還在，內裡卻一樣冇有動靜，全部堆棧內都一片死寂，彷彿除了她，彆人都睡沉了。

“呸！”

柳梢看他一眼，“哦”了聲，縮回擊：“那我先走啦。”